来得也太快了。

    真是不能做坏事,一做坏事准被抓。

    方觉夏飞快地穿上睡衣,扣子都差点扣错位,他一边哆嗦着手一边在心里发誓以后绝对不买有扣子的睡衣。

    这间酒店套房里没有大柜子,床也是实心床,下面没有空隙,沙发下面也不像是呢个藏得住人的。

    阳台……

    不行不行,阳台风大,太冷了。

    方觉夏想了一圈,只能把裴听颂推到浴室。

    “你把门锁上。”方觉夏小声嘱咐完就想跑,被裴听颂揪住,“哎哎,我的衣服。”

    “哦对,等一下。”

    他的睡衣脱得到处都是,方觉夏回头飞快捡起来,拉开浴室门塞到他手里,敲门声还在继续,敲得方觉夏心慌,只能对着裴听颂再次嘱咐,“不要出声啊”

    也不知道是他太心虚还是怎样,他总觉得房间里痕迹太多,于是又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尽管酒店房间本身就自带空气净化系统,但他还是不放心,从行李箱翻出一瓶香水,喷了几下,拿手挥开。

    “觉夏?你又睡着了吗?”

    方觉夏深吸一口气,穿上拖鞋跑到玄关,很努力地酝酿出一个哈欠,假装出睡眼惺忪的样子打开了门。

    “我的小祖宗哦你总算是开门了,我还以为又叫不醒你了呢。”程羌端着笔记本电脑就往房间里走,“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方觉夏心虚地摇摇头,把门合上,眼睛瞥了一眼禁闭的浴室门,“……好多了。”他上前两步把程羌往沙发那头引,“哥你坐,喝水吗?”

    “不喝了不喝了,我刚刚起床的时候灌了一大杯子水,”程羌把笔记本往茶几上一放,似乎是觉得哪儿不太对劲,伸长了脖子,眉头一皱,“你这房里怎么味道……”

    不会是发现了吧。方觉夏紧张地揪住自己的裤腿。

    “……这么香啊。”说完程羌就打了个喷嚏,“你喷了香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