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宥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舒缓着他的情绪,然后在他耳边回道:“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沈持安抱着他的手指不断收紧,许久,回了声“嗯。”

    第二日,程宥刚来到律所,便见蒋秋兰正坐在大厅,似乎正在等着他一般。

    程宥本想直接无视,然而蒋秋兰见了,直接起身叫住了他,“程律师,我想和你谈谈。”

    程宥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但是她毕竟是沈持安的母亲,于是程宥勉强对她保持了基本的尊重,回道:“去我办公室吧。”

    到了他办公室,程宥给她倒了杯咖啡,刚把咖啡放到蒋秋兰的面前,就听她开门见山道:“有话我就直说了,离开我儿子。”

    程宥闻言有些想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玛丽苏言情中那些低门小户的女主,下一秒沈母就会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让他滚。

    但他现在也不是以前一无所有的程宥,他觉得自己现在也算有资格坐在蒋秋兰面前和她谈一谈。

    于是他低头轻呷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地回道:“凭什么?”

    蒋秋兰似乎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很是迷惑,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质问道:“凭什么?凭你们两个都是男的呀!你是律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们俩不能结婚吧。不仅不能结婚,连孩子也不会有。所以你是想让我们两家都断子绝孙吗?”

    程宥望着她,回道:“一定要有孩子才是幸福吗?更何况,孩子应该是带着父母的爱意来到人间的。伯母,你有两个孩子,你幸福吗?你爱他们吗?”

    蒋秋兰闻言似乎比他还惊讶,“我怎么不爱他们了?不爱他们我从小让他们接受最好的教育,享受最优越的生活?”

    “可你将他送到精神病院,关了七年。”

    蒋秋兰闻言,愣了片刻,眼眶一点点红了,但气势丝毫不弱,“是,那又怎样?我是为他好啊!你不知道他那时是什么样子?我又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我给了他整整一年。”

    “你给了他什么机会?”程宥闻言问道。

    蒋秋兰收敛了情绪,冷哼一声,“我们家的家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程宥闻言,也没再问下去,只是心里存了淡淡的疑惑。

    “反正你最好赶紧和他分手,别再这条路上执迷不悟了,没有什么好结果的,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样?”程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