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裂般的剧痛蔓延至全身,温以彤从床上惊醒过来,混沌的脑袋里只记得车灯闪过和晏承柯在最后一刻扑到她身上的感觉。

    他们出车祸了。

    温以彤简直不敢相信第一次坐晏承柯的车就发生了这种惨绝人寰灾祸?

    是我衰神附体,还是他霉运当头!

    按照这个走向,她醒来不应该是在充满消毒水和仪器的病房吗?

    抬眸环顾一圈,这个陌生又逼仄的小房间是什么地方?

    难道她昏迷了好多年?难道父母为了支付她昂贵的医药费导致破产了?

    这个想法一过脑,温以彤就笑了,她在温家什么地位自己还不清楚吗?

    一个可有可无,用来巩固家族企业联姻的工具罢了。

    还是温家在她昏迷期间遭受了宴家的打压导致企业破产比较符合现实。

    这样想也是有依据的,毕竟和她一起出车祸的是宴氏掌权人,如果他出事的话,晏家人不疯才怪。

    想到最后一刻扑在自己身上的晏承柯,温以彤觉得自己真相了。

    起身离开身下这张小得可怜,目测只有一米五的单人床,陌生的环境总是令人不安。

    温以彤赤着脚下床,往门口走去,嘴里试探着朝外面喊道:“爸?妈?你们在吗?”

    很小的几步路被温以彤走得小心翼翼,心绪起伏。

    房间外是个只有四五平方小到不能再小的,目测比温以彤家里的厕所还要小了三分之二的客厅?

    一眼望去,一张小沙发和一张折叠桌,桌上还摆满了啤酒罐和吃剩的快餐盒,脏乱不堪,看的温以彤直皱眉头。

    她嫌弃的走过去,猛的看到沙发上还躺着一个小孩子,被吓得差点原地蹦迪,心脏砰砰直跳,夭寿了,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

    谨慎凑近一看,小孩睡得小脸粉红,脸蛋白白嫩嫩肉嘟嘟的,整个就是大写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