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伏在白洛迩的胸前,伤心地哭了。

    姐姐与她惺惺相惜的种种过往,月光下一起抓萤火虫,夏天一起摘果子,冬天互相暖手,那一幕一幕的画面,终究在她掌心里烧成了灰。

    白洛迩拥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好了好了,没事了,不哭了,不哭了。”

    昭禾气恼:“她不知道老人家刚做完手术不能受刺激吗?她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白洛迩失笑:“这跟考上大学没关系。”

    夏国如今还比较落后。

    一个国家越是落后,高考题相对也越简单。

    白洛迩还记得中国当时知青下乡又全国恢复高考的时候,还有看拼音写词语,还有造句这样的题目,而后来的后来,中国越来越强大,这样的题目只有小学一年级才会考了。

    昭禾第一次自发地随着情绪催生出火元素法术,哭着哭着,抱怨着抱怨着,在白洛迩的怀中就睡去了。

    她是站着睡着的。

    白洛迩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微微低下头,瞧了她一眼,便将她横抱起来放在沙发上,给她披上了薄毯。

    白洛迩回到火盆前,替昭禾为沈玉英守夜。

    天亮。

    昭禾醒了,白洛迩带着她,按部就班地给沈玉英办丧事。

    而后,昭禾捧着沈玉英的骨灰,被白洛迩牵着,瞬移回了大山脚下。

    那个村落如今已经荒无人烟了。

    昭禾循着记忆找到了沈玉英丈夫、儿子的土坡坟头,白洛迩将边上挖了个坑,堆了个坟包,立了一块碑。

    昭禾对着沈玉英的墓磕头,落泪。

    哀悼过后,白洛迩牵着她的手,强行将她带回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