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诗拜托唐奕送自己儿子去上学,随后一个人坐在工作室里发呆,喝了几口咖啡,觉得苦涩而又令人安心,她放下杯子,兀自叹了口气。

    唐奕送小孩回来之后,看见她这副惆怅的模样,上前摸了摸她的头顶,柔软的发丝自他指缝穿插而过,他道,“在想些什么呢?”

    唐诗抬起头来看自己的哥哥,轻声道,“我在想,我们要不要接了傅三少那笔合作。”

    唐奕的动作一顿,低下头来看她,喃喃道,“诗诗,如果你不愿意,就不用勉强自己……”

    &.shu15.bsp;唐诗摇了摇头,对着唐奕道,“不……我是觉得傅三少的话没有说错,有些伤疤,的确该见见阳光了。”

    薄夜……你送我的鲜血淋漓,或许早就已经不会疼了。

    当天下午唐诗就去给傅暮终打了电话,约好了详谈的时间地点后,她对着唐奕道,“你等下接唐惟放学,我顺路要去见傅暮终一趟。”

    “决定了吗?”

    唐奕站在她背后问她。

    唐诗没有回头,细长的身影径自推开了工作室的大门。

    傅暮终接到电话后,挂断了就又给薄夜拨了一个,“你前妻改变主意了。”

    彼时的薄夜正在签字,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哦。”

    傅暮终乐了,“这会装什么高冷的腔调?”

    薄夜没说话,听他在对面淡淡地报了一个地址,随后薄夜喘了口气,站起来,“那我等下过来。”

    “做好被泼热水的准备吧。”

    对面的傅暮终吹了声口哨,“薄少,您是不是对您的前妻上心了?”

    薄夜心口一刺,条件反射嘲笑道,“这种无意义的问题就不要再问了,问多了显得愚蠢。”

    傅暮终没说话,随后薄夜站起来,叫来秘书把文件拿下去,随后起身理了理衣服,拨了个电话给前台。

    “晚上八点,帮我在hof定一个位置,两人的,对,不要在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