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五月,正午的阳光落在身上,已经可以带起一层薄汗了。

    春夏交替的风吹过,又拂去燥热,只剩下懒洋洋的舒服。

    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双腿叠着,何余平躺着,手不老实地伸进褚弈衣服里,闭着眼睛吹风。

    褚弈侧着身体趴着,脑袋放在何余脖子旁,鼻尖无意识地轻蹭,胳膊整个放在何余胸口搂着,同样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同款小黄鸭夏季睡衣衬着蓝色小鲸鱼的被套,两个人闲散得跟在海边度假似的,就差一把太阳伞了。

    “Iwillkeepquiet,Youwon’tevenknowi’amhere……”

    何余眼皮动了动,挣扎了几秒,没睁开,抬手抓了抓褚弈横在他胸口的胳膊,嘟囔:“哥……你电话……困死了,谁啊……”

    褚弈拱了拱他脖子,把脸埋进去,声音闷闷的:“挂了,困。”

    何余被他蹭得脖子痒,抖了两下还是睁开眼睛伸手从桌子上拿下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涛子,我接了啊。”

    说完就要坐起来。

    褚弈嗯了声,胳膊稍微用力把他彻底团在怀里,闭着眼睛嘟囔着说:“别起来。”

    何余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按了接听。

    “喂,涛子,褚弈睡着了。”哦,这话说得,一百昏。

    什么都没干说得跟什么都干了似的。

    不愧是涛子,那边只静了一秒,马上反应过来。

    “不用喊他,醒了之后你再告诉他就行,”辛涛说,“我爸说今天晚上江忆云会早到,和严普谈一个合同。”

    “严普?”何余皱皱眉,“卖女求荣那个?”

    “对,”辛涛笑了一声,“你们到时候小心点儿,别到那儿来个措手不及。”

    “明白了,我一会儿跟他说。”何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