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能知道那串檀木珠,当初慕容止突然出现救了林寒见,以及陆折予在疯魔时说出的只言片语占了一半一半。

    林寒见身上带着慕容止的东西,且这东西能够与慕容止本人有所感应,因而他才能到来得那般及时。

    必定不是大的物件,那样不易携带。

    小的,轻便的,或许还好藏起来的,又是这位灵山修行者能给出来的——

    就是那枚檀木珠了。

    沈弃比对着过往留存的画像,发现了这点端倪。

    心细如发,多智近妖。

    沈弃却全无半点欣喜得意之色,说到底他是快要束手无策,遍寻林寒见不得,只能从慕容止这里下手。

    慕容止望过来,神色幽静坦荡,眼中映着日光,似有清凌凌的水波泛起涟漪:“沈施主想要求的事,就是这一件?”

    “是。”

    沈弃颔首,“不违佛子道义修行,仅求一人下落而已。”

    慕容止道:“我不知。”

    沈弃眼瞳微缩,慌乱从此处泄露了一星半点,他声线仍算平稳:

    “佛家五戒,不可妄语。”

    慕容止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安然平静模样:“是。”

    沈弃定定地看了他数秒,从他无可转圜的态度中得到了答案,无可奈何地闭眼一叹:“竟然……”

    这最有力的一条线都无法延续。

    真是棘手。

    沈弃前些日子还在北方的陆家,后直接南下,从芜州辗转来到这座临海城池,一路奔袭千余里,纵有奇巧工具,长途跋涉的疲惫难以消去;加之他几乎没怎么睡过觉,连轴转地处理各项事务,还要分门别类地整合所有传上来的消息,大脑一直处于紧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