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见意识到他们方才的对话太急了,话赶话导致情绪上涌,两边都是一副快吵起来的架势。而且话题越说越歪,和最开始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有没有对我求婚并不重要。”

    林寒见并未隔开自己和陆折予的距离,吵架中为了冷静都会将两方隔开以免越看越气或者是其中一方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但陆折予即使生气也不会给她压迫感,即是说他要是生气一般都是对着自己生气,看上去冷冰冰的吓人,实际上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我想让你答应这桩交易,是因为此事因我而起,你要保我,使得陆家内部生起不满,最后这些事情都是落到你的头上,我……心不安。”

    心有不安亦是她未直接答应陆折予求婚请求的最大原因。

    她当时明明可以答应,事后复盘也发觉这是最好的办法,可她偏偏那会儿“鬼迷心窍”,说出了推迟的犹豫话语。

    因为她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总觉得会出事。

    她通关回家心切,还是被这点看似微不足道的心思绊住了脚步。

    陆折予听见她最后放轻了的几个字,抬手,似乎是想安抚她,可是又很规矩地没有乱碰她,只矜持地将手放在她的肩侧处,安抚地拍了拍,手指僵硬,力道却温柔:“你何必有此顾虑,我会处理好一切。”

    林寒见垂眸不语,看上去有些恹恹:

    “陆家根基深厚,我自不必担心顾虑,然而我不愿因我的缘故,令可以避免的事情还要再掀波澜,惹得陆家上下不安。”

    “……”

    陆折予沉默半晌,低声应,“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陆折予这人算是吃软不吃硬的又一典型代表人物,不过他只对特定人物的撒娇和示弱感到心软——简单来说,主要是指林寒见。

    短短时间内,他不自觉地打破了自己来之前的坚定念头,坚持的时间甚至不足几分钟,就非常没有排面的妥协了。

    林寒见眨眨眼:“吃桂花酥吗?”

    陆折予进到院中,注意力都在林寒见的身上,一米开外确实有张石桌,但上面只放着茶具:“桂花酥在哪儿?”

    “在厨房。”

    林寒见往外指了指。

    陆折予和她对视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