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杨说完,离开了。

    房门被他推得很用力,来回摇晃了好几下,才渐渐平复下来。

    陆小芽蹲下,环抱住自己颤抖着的身体,忍不住牙齿铮铮作响。

    魏泽杨对她而言是什么?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她就抱着不成功若即若离的态度,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未来,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付出,在他面前清高,拿乔……这个男人离她而去,她后悔吗?

    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究竟是怕连累他,还是不够爱他?

    陆小芽一遍一遍地反复问自己,尽管现实中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的内心仿佛经历了几番的春秋。

    她抚上脸颊,发现凉凉的,原来她一直在流泪。

    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很慌,她该怎么办?要怎么办?

    陆小芽突然站了起来,脚步不受控制地跑出去,她不知道她要干嘛,大步大步地跑到楼下,然后是马路上,四处寻找着什么。

    天色已暮,新添的路灯,无法为她照亮周围,人流如织,发现每一个都不是魏泽杨,她失魂落魄地往前追去,浑身冒着热汗,无力地停住脚步,迷失在街头,失声喊道:“魏泽杨……你不要走……”

    所有人或诧异或嘲笑的目光,谁在意呢?

    陆小芽发现只要冲破咽喉的第一道防线之后,声音便破碎了,清泪止不住地落下来。

    后悔也来不及了,谁让你自以为是啊,人家都说了不介意不介意,你脑残吗?拿不起放不下,为什么要放下呢?

    她在街头站了很久,麻木地如同一具雕塑。

    夜色大片大片的沉下来,心口堵上了石块,压得她窒息般的难受。

    “你在这儿干嘛?”

    久到人的神经都开始发麻,目光所及,出现一双男人的皮鞋。

    她费力地睁开眼,魏泽杨冷峻地立在她面前,眉毛随着眉骨的轮廓突起,却看不出实际上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