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泽杨。

    陆小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运气好,还是差。

    如果不是魏泽杨接的,兴许还能拖延一点时间。

    绑匪一个眼神递过来,刀子隐约又抵近了一寸,陆小芽后背出了一阵密密麻麻的冷汗,越发紧张起来。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来的路上,绑匪已经‘耳提面命’了一遍,陆小芽又不蠢,这点套路总是懂的。

    “是我。”她轻轻地道。

    话筒另一头的魏泽杨明显激动,却仍然警觉性地压了压情绪:“你在哪,出了什么事儿?”

    陆小芽:“泽杨,你现在马上准备一些现金——”

    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凑近的绑匪打断:“十万块钱,现金不够,黄金也可以,但是一分都不能少,否则我就撕票!”

    陆小芽脑袋撞到了玻璃上。

    魏泽杨的语气没有一丝犹豫:“好!我马上去准备!你不要伤害她!”

    真的,女人在脆弱和危险的时候,听到这种话,感动是双倍的,陆小芽鼻头喉咙酸得要命,就怕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但是,她忍住了,还没有脱险,谈什么‘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