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乡长双手叉腰嗓门雷吼,讲话声音有如万炮齐轰,极有威势、极有杀伤力!他讲到公安局马上要到岭村抓人时,更是詈言厉色,让人不禁产生种妖魔鬼怪就要化着十八级台风席地而来吞噬岭村的恐惧。

    许多群众脸变颜色身体战战兢兢,穷不与富争、民不与官斗,有人想到了逃离是非之地,大树下弥漫着浓浓的恐怖气息。

    突然,什么白晃晃东西从大树上飞射贾乡长脸面,啪啪啪啪!由于贾乡长讲完话后大树下一时间无比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贾乡长的脸上,白晃晃东西飞射贾乡长脸面时撞击的声音听得十分真切,贾乡长的脸面遭遇白晃晃东西袭击也看得十分真切。

    怎么回事,所有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白晃晃东西都击中贾乡长脸面了,贾乡长才下意识躬身躲避。但为时已晚,贾乡长肉乎乎的脸庞已被击中,他手往脸上一抹,黏糊糊东西,把手摊到眼前一看,麻痹的,白晃晃东西原来是让人呕吐的鸟屎!

    贾乡长遭遇鸟屎到袭击。

    贾乡长的脸面突然间变得肮脏丑陋无比,他看着自己手上的鸟屎啊的大叫一声,那只全是白晃晃鸟屎的大手掌随即甩成了风车。再看贾乡长的脸,他那张肮脏丑陋无比的脸面鸟屎白晃晃颜色更是醒目无比。

    一只手一张脸被鸟屎弄成这个样子,别说贾乡长,就连大树下的人都无比恶心。

    哇!哇!贾乡长当众毫无乡长威严形象的呕吐起,他嘴巴里先是涌出一泡汹涌的清口水,接着大规模的秽物从嘴巴里喷薄而出,显得壮观而很有气势。

    见贾乡长如此狼狈,大树下的人情不自禁哈哈大笑起来,原本严肃的气氛顿时化解。

    “谁干的?”贾乡长一阵呕吐过后这才直起身体,仍然惊魂不定。害怕的表情斜眼大树上面,愤怒喝问,“谁干的,狗日的,给老子站出来!”

    谁干的,还需问吗?给老子站出来,鸟站得出来吗?

    “鸟干的!”有人真还就回答。“贾乡长,一会儿公安局来要不要把狗日的鸟抓起来?”

    “轰!”大树下的人哄然笑起来。

    再怎么说贾乡长也是人五人六的乡长啊,现在被几泡鸟屎撞击成这个样子,不仅失了身份,人还丢大了,关键是一个岭村的人有目共睹。贾乡长情何以堪!

    贾乡长火啊,憋气啊,麻痹的,大树下人是人,怎么偏偏就老子遇着这事,经过简单处理,他花着张白晃晃脸眼睛瞪着陈所长。火气一冲而起:“陈所长,有人公然袭击人民政府的乡长,身为派出所所长,乡长遭遇袭击不抓人,我要告你不作为!”

    “轰!”大树下的人顿时又轰笑起来,明明是鸟,贾乡长就是要说是人!古有赵高大殿指鹿为马,今有贾乡长大树下指鸟为人。贾乡长是想与古人齐名啊!

    陈所长见贾乡长肮脏丑陋、凶狠恶心样子也想笑,但他不敢笑,乡长在自己眼皮下遭遇鸟屎袭击,要是笑想挨处理了不是!

    陈所长当然懂得指鹿为马、指鸟为人的深意,他忍住笑,抬起张警惕的脸面向大树上张望:“谁扔的鸟屎?他麻谁扔的鸟屎!有胆扔你他麻就给老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