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领着先生上楼进个小房间,房间顶上亮着小红灯泡,一张床,连拉撒都是公厕,条件简陋得不像样子。

    先生进房间王芳关上门,也不问先生,动手脱身上的衣服裤子。

    “慢!”先生制止道,“你叫王芳?”

    王芳隐姓埋名当坐台女,对外称着小琴,没几天王芳的名字便从男人那里淡去,认识她的男人叫她小琴,现在有人叫她王芳,她愣怔下:“我叫小琴,不认识你说的王芳。”

    先生呵呵笑道:“我不但知道你叫王芳,还知道你的老情人易世春。”

    眼前这个男人知道她的底细,王芳也不算太惊讶,毕竟家和县城就这么大一点,街上蹿来蹿去就那几个鬼,于是说:“先生,不久前我生了一场大病,发高烧,头脑中以产的事全被高烧烧掉了,他们说我叫小琴,我就叫小琴,他们叫我服侍男人,我就服侍男人,其他事一概不知。”

    “麻痹的,你现在到还过得安逸,可是那些死鬼不答应!”先生看着王芳,目光犀利。

    王芳身体打个寒噤:“先生,我真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你说忘记了过去的事,可怎么记得发高烧?老子告诉你,你不是发高烧,是疯子,不过是装的,在老子面前,你不必装了!”先生的脸色恐怖狰狞,目光好似削铁如泥的刀子,“我知道你不想再进去了,里面的滋味九死一生,你疯掉了,疯掉好啊,命大。没有死!可是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没有死就不能烂肚子里!”

    王芳想起她被抓进去的情形,刚扔进监室,一监室的女囚毫不留情打她的头、踢他的下身。她大喊大叫救命,狱警打开牢房门拉她出去。骂她刚进来不习惯,没经过杀威棒的犯罪分子总是不老实,于是对她没头没脑的一顿警棒。那种恐怖情景吓得她肝胆碎裂,警棒打在身上的痛痛不欲生。王芳是有心机的人,她觉察到有人对她往死里整。

    王芳突然就疯掉了,也可以认定是重器击中头部疯掉的。她披头散发,屎尿乱拉,有人走到她身旁就惊叫,她还把屎扮在饭里吃,弄得一监室的女囚犯都呕吐不停,她被公安局的人带去医院鉴定。鉴定结果被惊吓、重击头部造成神经系统伤害,疯掉了!

    王芳被放出看守所。

    一个小姑娘,神经病就是神经病,吴局长没想到她是装的,放了是让她自生自灭,只要不祸害人就没关系。

    王芳从没有想到过要祸害人,她只是个中学生。十四、五岁,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祸害人,她从易世春嘴里断断续续听说过被骗去的学生xxx是某县长开的苞,xxx是某局长开的苞,xxx是某书记开的苞,xxx是某老板开的苞……听说而已。

    男人开小姑娘的苞于王芳而言就那么回事,并不稀奇,根本想不到她看来是小事、却是要她命的天大的事,不但要她的命,还要那么多的人去坐监狱。还有那么多正在玉泉中学读书的小姑娘一下子暴露出她们不是处女的肮脏身份!

    这事涉及到好多人、好多的家庭,涉及到法律、司法公平公正,涉及到领导同志升降荣耻,涉及到容易触动社会最薄弱环节的义愤填膺部分!

    唉,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是小事、大事,没办法了就卖身,平常间懵懵懂懂过日子,这下可好,安稳日子过不下去了!

    先生穷凶极恶,王芳见躲不过去,只得说:“当时我只给易世春找人,其他事一概不知。”

    “就一概不知能了事?”先生喝道,“由于你好奇,骗去的学生哪些人开的苞你问过易世春,易世春不让你打听,不过还是告诉了你一些事,我给易世秦是哥们,他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