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天上飘起了小雪。

    杨不凡早就把刚才的不愉快扔到一边了。

    过去有人说身在高位的人格局会变高,往往不会在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纠结,杨不凡还不信。

    现在他信了。

    面对无比嘚瑟的老同学,杨不凡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愤怒,只是感觉到一种悲哀。

    他们见过的世界和自己见过的世界,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世界了。

    苏小强觉得做个小老板,开一辆宝马x1,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了。

    于芳觉得整个容自己就是美女了,靠家里关系进入电视台就步入上流社会了。

    实际上呢?

    坐井观天罢了。

    如果非要用比较时髦的话来说,他们在第一层,杨不凡已经在第五层了。

    甚至杨不凡觉得,哪怕自己没有厂狗系统,没有创立兴邦集团,依然是个普普通通的厂狗,做着普普通通的技术工作,他依然不会羡慕苏小强和于芳。

    人活一辈子,物质是一方面,但精神上的追求也是非常重要的。

    有了点臭钱,就觉得别人都是读书读傻了的,这种人现在比比皆是。

    在东北,更有那么一群低俗的玩意儿,就是苏小强和于芳这种打扮和生活状态,没事还偏要把自己的浅薄无知暴露给全国人民,搞得很多人对东北人都有误解,觉得是不是所有东北人都是冬天穿着露脚脖子的细腿裤,动不动就喊老铁啊。

    杨不凡不觉得自己有多高雅,但这帮人却真是特么的low逼,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了。

    说句实话,与这种人为伍,杨不凡都感觉丢人。

    杨不凡和杨建河在小路上走着,在积雪上踩出好听的嘎吱嘎吱声。

    杨建河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发现他脸上带着冷笑,不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儿子,对不起啊,刚才在你同学面前给你丢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