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泪水流过脸上的伤痕,刺痛顺着神经爬入大脑,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在这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放声大哭起来。

    情绪顺着哽咽和泪水流出身体,抽泣了半晌,悠仁慢慢止住了哭声,他用衣袖擦干净脸上的泪渍,睁开双眼适应了一会儿幽暗的光线。

    褪去刚刚的恐惧与委屈,那樱色的眸子露出些冷静的色彩来。

    悠仁默不作声地走到房门口,拉了两下确定房门已经被从外面锁上后瘪了下唇。

    他又围着房间转了两圈,狭小的空间内,除了放在角落的一个柜子,和中间的桌子,没有任何多余的物品。

    极小的圆窗挂在他够不到的位置,混着尘土的微弱光线透进来,没有一丝温度。

    这里似乎是地下室。

    悠仁想不出逃离的办法,哪怕是任何能改变自己当下处境的办法。

    他站在那唯一的柜子前,短暂地做了一下心理准备,然后轻手轻脚地拉开了柜门。

    视线刚刚触碰到柜子里的东西,悠仁就已经被吓得往后一退,跌坐在了地上。

    原因无他,那柜子里摆放的,正是刚刚才给了他幼小心灵极大阴影,与被强喂到他肚子里如出一辙的东西。

    他记得,真人把这叫做,“咒物”。

    玻璃瓶都还是完整的,那让人作呕的味道仿佛已经卷土重来,他忍不住干呕了两下。

    悠仁有些混乱,他又站起来远远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后思维越发迷茫,他不明白那两个人为什么把咒物留在这个房间里。

    是为了以后继续他们所谓的游戏吗?

    但是,他们就不担心自己会发现这些咒物的存在,而后破坏掉吗?

    想到这里,悠仁心头一跳,他爬了起来,颤着手抓住其中一个玻璃瓶,樱瞳盯住储存在里面的咒物,

    他想,他要赶快毁掉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