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刘义露出些茫然之色,“我若是有什么办法,便不会在这个时候便回来了……”

    赵洞庭是说让他趁着还有时间,在苏家在培养个人出来。其实哪里有那么简单。

    首先从明日起,他苏刘义便不再是副军机令。虽说官阶、待遇仍在,但没有实权,就等于是没牙的老虎。

    人走茶凉在这个圈子里是最为现实的话。哪怕大宋官场作风颇正,也根本没法杜绝这种事情,因为这是人之常情。

    他纵是能在家族里挑选个有才干、有能力的后辈出来,想要培养到苏泉荡现在所处的这个级别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他自己最高也只任到副军机令,而苏泉荡大保卫处元帅之职,和副军机令几乎是平级的。

    再有个更加现实的问题就是,苏家现在压根没有多少男丁。真正算是血脉嫡亲的,只剩下了苏泉荡。

    他两个儿子,都在抗元的大仗中阵亡。

    虽说那些旁系也是苏家人,但到底不是这根的。要让苏刘义倾尽心血去培养他们,他现在也是有些犹豫。

    正堂里再度沉寂下来。

    苏刘义喃喃叹息,“且等那孽障回来,看看皇上如何处置他再做定夺吧……”

    他起身,慢吞吞向着后院走去。

    短短时间,竟似苍老许多。

    周浅萝在后面扶着黄氏,眼中只尽是担忧之色。她担心苏泉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

    皇宫内御书房。

    君天放走进里屋,对着赵洞庭拱手:“皇上。”

    赵洞庭脸色的笑容也是显得有些牵强,“国丈请坐吧!”

    张破虏连忙搬椅子到君天放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