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差急得不行,道:“达鲁花赤大人,若是您不派兵援助,那我们虢州迟早会被宋军吞并的啊!到时候,宋军甚至还可以直接从咱们虢州境内穿到河东南路境内!唇亡齿寒啊!达鲁花赤大人!”

    鲁巴微微皱了皱眉,只又道:“那你们知州梓高义是怎么说的?”

    信差道:“知州大人让我们请您发兵援助,待退宋军,知州大人会上书皇上,所有功劳都归达鲁花赤大人您所有。”

    鲁巴挑挑眉毛,“这便没了?”

    信差看他这有些不满的样子,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才好。

    这是他们不了解鲁巴。

    鲁巴是蒙古人,但并非是从蒙古高原杀出来的勇士。他能够到这河中府任达鲁花赤,是父辈余荫。

    他大概也是知道自己什么斤两,是以到河中府后也并没有再想着往上爬。只是在这里竭尽所能的搜刮民脂民膏而已。

    而这在元朝境内,实是颇为普遍的状况。

    在蒙古人的眼中,宋人、金人、南人和奴隶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们蒙古的勇士出来攻城掠地,用鲜血打下这泱泱疆土。这些疆土内的其余族人,就该任由他们予取予夺。

    所以,鲁巴虽是听到虢州告急,也没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太大关系。

    虢州知州梓高义不过是个汉人而已,说得不好听些,只是元朝在虢州的管家。他虢州是死是活,跟鲁巴屁点儿关系都没有。

    不过是块殖民地而已。

    只要他在的河中府没有出事,那便万事大吉。

    也就是听到信差说宋军可能从虢州直往河中府,他这才稍稍上心。但仅仅是独揽军功的话,显然并不能满足他。

    看着信差半晌不说话,鲁巴竟是道:“你们虢州梓高义这般不知趣的么?”

    信差咬了咬牙,问道:“那不知达鲁花赤大人的意思是?”

    他心里怕莫也是将这鲁巴给鄙视得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