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守城器械,也全部被元军抛下在了城头上。

    公良长孤身下城。

    台阶上,他的每个步伐都显得那般沉重。仿佛抬起腿,需要千万斤的力量。

    终到城下甬道里。

    公良长双手吃力转动甬道墙壁上挂着偌大的控制吊桥的转盘。

    粗手婴儿手臂的长绳簌簌作响。

    即便是这样其实并不是太费力气的动作,也是让得体质虚弱的公良长微微咳嗽起来,脸色的红更是显得妖艳。

    等到吊桥的绳索终于放到尽头,公良长松开转盘,重重喘息了几口气,才又继续向着城外走去。

    两道沉重的木门完全将城门洞口封住,甬道里头只有昏暗的火把光芒。

    公良长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步步走向城外,从背后看,他的身影,好似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步步蹒跚到城门后,双手抓住栅住城门的木栅和钢索。连续几次,面色通红,竟是都没能将钢索和木栅拽开。

    这让得他又是剧烈咳嗽起来。

    如此几次,才总算是将钢索和木栅都给拉开。

    公良长身子上前倾,几乎将大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城门上。

    “吱呀……”

    给人厚重气息的城门终于是缓缓开了。

    一抹阳光从城门缝隙中猛地透进来,照在公良长的眼睛里,让他眯起了眼睛。

    这是他眼中最后的色彩。

    在他还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时,有支冷箭,仅仅跟在阳光的后头,射穿了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