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得不是很深,注意修养半月就能活蹦乱跳了。”这声音轻飘飘的,还感叹道:“α的恢复

    力就是强。”

    吉吉的视线逐渐清晰,但还仿若在梦中。

    “你——”开口说话时,她被自己暗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头发同鸟巢般的男人,瘦巴巴的,耳朵上夹着根烟,就像会在江浦的市井里见到的扑通人,除了他有双极其明亮的眼睛,而且在他干扁的脸上显得大得可怕。

    男人抬高了床的高度,走到旁边给她倒了杯水水杯,扔了根吸管进去,送到她嘴边。

    吉吉没喝,刚要问这是什么地方,男人就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你在那个蠢小子,哦,就是妘天凌家。别告诉他我这么叫他了啊。”他用手挡住嘴说道,还瞥了眼后方,不过随着身体动起来,肩膀也开始发疼。

    “这小子这么多年都没联系我,昨天一个电话把我叫到这里,就是为了治你,不过他也叫对人了。这种神经虫七位数一只,难买也难治,狩猎的是狠了心要你死,肯定没想到,豁,你居然挺住了。这还得多亏你手臂上的寄生芯片。”

    男人说了一堆,用两根手指从旁边的盘子里拎起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芯片。

    “芯片是下了血本啊,箭手还真射得挺准的,和神经虫一对撞,这下也用不了了。”

    吉吉看着像是被烧焦了的乌黑芯片,视线转向男人手里的水。

    男人将水放到了她身上。吉吉单手扶住,拿起来,将吸管送到了嘴边。

    吉吉喝水的时候,男人嘀嘀咕咕说着昨晚的事,他怎么火急火燎跑过来,看到院子里的跑车和车座上的血,被放在大厅地毯上吉吉看上去要升天了,妘天凌和只可怜巴巴的狗一样坐在地上,而三只猫则围在旁边,很是烦心。

    男人说着打了个喷嚏,撸起条纹衬衫的袖子,撕下来一块贴片,起身走到远处,嘟哝道:“明知道我猫毛过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养猫……”

    吉吉这才低头看了眼肩膀,绷带缠了半肩,接着她看向这房间,简洁不失优雅的房间,她躺在有着高高帷帐的床上,像是帮她做了手术的医生说这里是妘天凌的家,他没有送她去医院。

    “我的手机在哪里?”吉吉问道。

    “手机?等小天回来问他去。”

    “你刚才说我的芯片坏了?”

    “是啊,2000型A1-X5版,能造成属性错误识别,还自带定位系统,现在定价也不便宜。”男人重新贴了贴片:“你不是要我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