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王出去看雪了。

    宴语凉拿起一本新奏折,回味了一下适才适才他那眼底动人的清清浮光。

    拂陵:“岚主多半是看陛下与从前分毫未变,心绪一时复杂了些。出去吹吹风也好。”

    宴语凉:“那朕‘分毫没变’,是好还是不好啊?”

    问完咬着笔,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傻了。

    没变自不会是坏事。

    不然让岚王又爱又恨难以自拔的又是哪一位?

    不过,若真一点没变,宴语凉也是不信的。

    无论怎么想,眼下的自己狗是狗了点,却也活泼开朗会哄会心疼人,怎么都招人喜欢。

    绝不会如失忆前一样,令大美人恨到红了眼睛。

    拂陵:“这,要奴才如何说,陛下内里真的全然未变,但乍一看……还是变了些。”

    “哪里变了?”

    “陛下如今,比以前活泼些。”

    宴语凉:“啊?朕以前还不够活泼啊?”

    他虽前尘往事大多不记得,但好歹还能回忆起一些片段。

    清楚记得他以前不但没事就溜出宫买小话本,在宫里也不消停,会骑射会偷酒会各种上蹿下跳没个正型。

    岚王也说过他以前读书时各种不像话,所以难道他这活泼开朗不是从古至今一脉相承?

    拂陵:“那是陛下读书时。后来身为一国之君,毕竟肩上的责任重……”

    他说一半,侧目看了看在一旁装木头人的云飞樱儿,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