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那钓鱼高手钓鱼比较有成就感,准备钓鱼用具和鱼饵都半个小时搞定,后来几秒钟一尾大鱼的速度,很快满载而归。

    轮到自己这边,准备竹竿花半天,准备鱼饵花小半天,最后天都黑了,也才几条三指宽的小鱼。

    勉强算是可以打点牙祭,但和自己想象中的“大补”差了一个天一个地的。最可气的是,这几条小鱼还要分他一半,到头来自己这里就只够塞牙缝,尝个鱼腥味了。

    尤竹暗暗决定,下次还是用渔网吧,简单粗暴,应该管用许多。怎么说先前两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是渔网在年前就已经坏了,要去镇上或者市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替换品。

    上周她抽出了一天的空闲,带着他又去了一趟竹林,赶着春末的尾巴把最后那点笋都挖了回来。

    除了捡兔子那回晒的笋干,后来也挖了两次晒了两轮,笋干已经足够多了。这次尤竹就不再是晒笋干了,而是用来做酸笋,又酸又脆,下饭绝味。

    已是临近夏初,雨水少,刚好做酸笋是沾不得水的。天气得宜,事倍功半。

    尤竹先把用来装酸笋的陶土罐里外都用皂荚洗干净,在太阳底下暴晒过后,再彻底晾凉备用。

    晒陶土罐的当天,尤竹从井里抽了两桶井水,煮了一大锅直至完全沸腾后,也放置一旁晾凉备用。

    竹笋挖回来只剥掉笋壳,不沾水,对半切开后再切成小块,放在簸箕上阴干,之后才放入晾凉的陶土罐中,再把同样晾凉的开水放入。

    罐口先用一层干净的塑料袋挡住,再用木头塞子严密地封住,这才算好了大半。只要过程中没有沾上油腥,那罐子里的竹笋过四五天就变酸了。

    尤竹第一次做的时候,也是按着别人口头传授的方法,一些细节记不大清楚,也没太注意,做坏了好几罐才成功做出来。

    今天钓鱼的日子,也刚好距离上次腌酸笋过去了快一周,是时候尝一下酸度了。

    尤竹还未料理鱼,先是用皂荚把手细细洗了两遍,然后把罐子打开,一阵酸爽的味道扑鼻而来。

    他见尤竹开罐,心里好奇,拖着满是覆盆子刺的身体,哎哟哎哟凑过来看。

    从罐口看进去乌漆嘛黑的,伸手进去瞎摸了一把,捞到一块大的,估算着两人的食量,觉得不够,又捞了一块中等大小的,才封好罐子。

    他看着碟子里两块闻起来酸酸的笋块,还伸手想摸,拉扯到背部又可可怜怜的嘶了几声。

    “粑粑,这素什么……嘶……痛痛……”

    尤竹打开他的手,他又嘶了两声,越过他身边的时候顺嘴回他:“酸笋,等会做酸笋鱼头——酸笋鱼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