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拐过角落,便见一团包裹在羽绒服内的青年踉跄着脚步,跌跌撞撞向前走。

    他裹着羽绒服,靠近帽檐位置坠着一串雪白的绒毛,越发衬得他面色白皙,乌发蓬松。

    织田作在社区里看过他两次,更是知道人名。

    当他在港口黑手党时,曾受过中原中也干部的直接派遣,中原干部亲昵地称其为阿叶。

    阿叶、叶藏君、太宰干部、大庭叶藏。

    天知道哪个是他的名字。

    织田作慢跑至叶藏身边,关切道:“你没事吧。”

    他心说:‘这可不是没事的样子。’

    冲天的酒气与萦绕在身侧的冷空气混杂,不显浑浊,反被矫饰得韵味悠长,清冷的酒香钻进织田作的鼻间,他只见阿叶单手扶墙,勉强抬头,看了织田作一眼。

    就那一眼,眼圈立刻红了,这模样不像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黑手党干部,反倒像只可怜的垂耳兔,泄漏出一丝腼腆的风情来。

    “织田作。”

    他对自己很熟稔似的,一声接着一声地叫道:“织田作。”

    见织田作站着不理他,阿叶越发委屈了。

    ‘我认识他吗?’织田作困惑地想着,‘我应该认识他吗?’

    考虑到叶藏干部的赫赫威名,他本应将这烫手的山芋丢在一旁,权当作未看过这人,可不知怎么的,对上叶藏湿漉漉的双眼,织田作无论如何都干不出这事。

    ‘他甚至比咲乐还会撒娇。’织田作想道。

    “我在这里。”从口中顺理成章地流淌出以上几字,织田作扶着叶藏的肩膀道,“我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