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这罪名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而他偏偏又是奉命彻查定安王私藏龙袍一案的大臣,两日来非但没有查出任何线索也就罢了,元凶还成了他自家夫人,若是传扬出去,难保不会背上一个包庇发妻的骂名。

    定安王在民间声望本来就高,如今又被人陷害入狱,他几乎可以想象,他尚书府往后定要处在风口浪尖上了。

    但心里便是再愁闷,那兴客来他还是得去,否则在皇上面前就更说不清了。

    徐有成匆匆赶至兴客来时,沈朝臣恰好也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一起走进楼上的雅室内,一进门便看见了徐夫人的尸体。

    “夫人……”

    徐有成于心不忍地唤了一声。

    汪清荷则哭诉道:“徐尚书,实在对不住,我并非是要故意对徐夫人动手的,只是她当时意图打死我,我也是为了自保,才失手将发簪插进了她胸口,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徐有成握紧拳头说不出话来,他能怎么说,有汪家这层关系在,他连责怪汪清荷的心思都不能有!

    沈朝臣扭头见沈念安也在这儿,皱皱眉,随后向汪清荷走去。

    “清荷,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汪清荷摇摇头,话还没说完便被老皇帝打断了。

    “沈朝臣,汪小姐说锦盒中的龙袍是你送进定安王府的,此话可属实?”

    沈朝臣颔首应道:“确是事实。”

    老皇帝闻言挑眉,“这么说,你确实是陷害定安王的帮凶了?”

    “帮凶?”沈朝臣愕然愣住,“皇上,这话又从何说起?”

    皇上敛容看向汪清荷,一字一顿道:“汪小姐说你是为了帮她报仇,所以才帮她陷害定安王的,难道不是事实?”

    沈朝臣愣愣神,不明所以地向汪清荷看去,汪清荷却低垂着头没有直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