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江市,柳家庄园之中,在柳镇的别墅当中,柳家人齐聚一堂,一人不差的全部坐在客厅之中,只是这气氛却有些沉闷,久久都没有人开口说哪怕一个字。

    满脸愧色的柳天赐,似乎受不了这样的沉默,突然从沙发上起身,直径跪倒在了柳镇的面前,有些哽咽的说道:“爷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非要去看什么斗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爷爷,您说句话好不好!您骂我一顿,哪怕打我一顿都行!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别不理我啊!”

    此时距离回到双江已经有一周多的时间了,柳镇似乎受到了打击一般,这些天连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说过,而柳逸轩也是颇为落寞,每天都是唉声叹气,整个庄园都笼罩着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氛。

    这让柳天赐十分的自责,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不去看那什么斗犬,就根本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爷爷也就不会将血龙石送出去。

    知道血龙石对于爷爷有多重要,那几乎视作生命一般的珍贵,就这么没了,柳天赐不知道爷爷心里有多难过,但他却羞愧的无地自容,更是痛恨自己的以往吊儿郎当的姓格。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同时也发誓改变自己,柳天赐想要离开家,脱离家族的庇护帮助,一个人去闯荡,借而改变自己身上的坏毛病,只是在走之前,却希望得到爷爷和家人的原谅,原谅这些年他的不懂事。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柳镇,在看到柳天赐跪倒在面前时,眼神似乎晃动了几下,但也只是平静的看着柳天赐,而没有一丝要开口的意思。

    看着爷爷始终不肯开口,似乎对自己失望到了极点,连一句话都懒得对自己说,柳天赐只觉得心里很痛,鼻子一酸,眼泪便瞬间落了下来。

    那是这几天来,心中压抑的的悔恨之泪,他恨透了自己,柳天赐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怪不了任何人,怪只能怪自己太没心没肺,不懂得上进,只知道一味的吃喝玩乐。

    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柳天赐对着柳镇磕了三个头,磕头碰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一瞬间额头浸出血丝,可见其用力之狠,也可见其悔过之心。

    仿佛感觉不到额头上的疼痛一把,柳天赐直起上半身,决然的说道:“爷爷,血龙石没有了,这都是我的错,我也没脸再见您,我这就离开家,等您原谅我的那一天,我再回来孝敬你!”

    话一说完,柳天赐便站了起来,随即对所有人深深的弯腰鞠躬,而后便毅然决然的转身就要离开。

    一旁的秦芳,本见到自己儿子落泪之时,就心疼的不得了,也是跟着落泪,而后见到儿子将额头都磕破了,刚要出声劝自己公公,却听到了自己儿子要离开家,更是说走就走,顿时就惊慌的起身抓走了柳天赐的胳膊。

    满脸泪水的秦芳,一把扯住要走的柳天赐,惊慌失措的哭道:“天赐~你要去哪儿?你不管妈妈了?妈不能没有你啊!妈和你一起走,对!和你一起走!“

    “妈,你这是做什么!我真的没脸再在家里待下去了,您就让我走吧!”回头看着紧紧扯住自己衣袖的妈妈,柳天赐痛苦的说道。

    “不!妈不能让你一个人离开,你什么都不会,出去了该怎么办?”秦芳哭着说道,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几乎什么都不会做,如果没有家族的帮助,她都不敢想象自己儿子将面临什么样的生活。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不去做,我也永远什么都不会,我不想再做废物了!”柳天赐突然大声的哭喊道。

    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柳天赐,一旁的柳茹梦轻轻抹去了眼角了泪水,起身走到其身前,说道:“天赐,跟我回去临山吧!以后没有任何零用钱,所有的一切都要你自己去挣,哪怕你没饭吃,我都不会帮你,你敢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