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倒也齐心,想出“献血”的取巧办法,每个月到血站取血两三百毫升左右,不影响健康。十年下来,也有两三万毫升的血浆了。这么多,相当于三四个成年人的血液总量,还不够后山封印的?

    姜莹戳穿他们的应对之计,真是当面把脸皮扒下来了。一心想要低声下气过关的姜子峰,也差点忍不住了。

    他到底和姜子培一母同胞,从后面戳了一下兄长,使劲横了他一眼。

    姜子培被两个弟弟又瞪又横,眼神的意思很明白:还不说话?此时不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想了又想,姜子培无奈道,“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能成?”

    “这个么,有劳父亲过问了。不如您问下祖父,他可会担心这一点?”

    香炉安静的摆放在白家供桌上,和列祖列宗的灵位一样,安安静静的。平时吵吵闹闹,总是痛骂子孙的老祖宗们,一声不吭。

    毫无疑问,姜子培的忧虑,是没什么必要的。

    姜莹一个人,封印后山足够了。有他们兄弟,没他们兄弟,一点也没影响。

    姜子培脸上更黯淡了一层。

    “脱离白家么……”

    “那你弟弟小然……”

    姜莹打开族谱,给父亲姜子培看了看,面无表情道,“祖父没有把姜然的名字,列在族谱上。”

    “什么!”

    姜子培大受打击,六神无主,惊愕的看着族谱上自己的名下,只有姜莹一个名字,且是用金笔勾出——白家第二十六代家主。而本该写上姜然名字的位置,空空如也!

    “为什么,老爷子为什么!”

    他跌跌撞撞冲到香炉旁,呢喃的问。

    香炉还是静悄悄的,倒是有一位老祖宗忍不住了,“还有脸问!你命中无子,非要强求!损了自己的富贵命盘得来的孩子,终究不过是井中月、雾里花罢了!”

    姜子培泪流满面,不信的看着女儿。姜莹撇过头去,“父亲何必这么看我,祖父当年就说过,小然命薄如纸,八字太轻。别人是一生命中有一两大槛,踏过去就好。他是年年有槛!岁岁有灾。这些年,若不是有您的肾和肝,他决计活不到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