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结束,只有直系亲属有感觉吧,或者我太小了吧,反正对我影响不大。影响大的肯定有,至少二喜儿不愿意从出殡那条街走,他觉得变成鬼的三老太爷肯定很恐怖。

    还有,这两天大哥和二喜儿晚上不敢出屋,撒尿都会结伴儿去,那些无良大人还吓唬小孩儿。

    “不听话吧,你三老太爷晚上过来掏你鸡吃。”

    掏个鸡吃。

    这个梗儿城里人懂不懂?

    是啥,猜吧。

    十二月的最后一次交易我很满意,县里果然从靠海的南半县弄来了大批量的虾酱、虾油,系统给予了“有机、陈年手工老方”的评价,所以上架就开始疯抢。

    老孙哀求道:“增加点儿粮食吧,海边儿忒缺粮食。”

    我不给予准确答复,道:“大米换成玉米,肯定超过五千斤,具体多少不确定。”

    老孙当即拍板,道:“可以。”

    “我说……”

    我把头撇向一边,道:“你想多了。”

    其实,我这里可压了他们不少物资了,但是我就是觉得不保险,必须达到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地步,所以我直接把老孙的问话怼回去了。

    我继续道:“那边一月一日过年,下次是一月五号。”

    “努力吧,人家愿意压咱们东西才有希望,要是每次都结清,我估计就没戏了。”

    老孙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对啊!”

    “我都被逼糊涂了!”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行了,咱们初十再说吧。”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老孙想明白其中关键,心态好了很多,人看起来也没那么焦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