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诈,方才为何不见你进来抓个人赃俱获。偏生等人走了,再同本宫说教”我逐字铿锵。恨不得将她脑顶掀了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她正欲反唇相讥。门外突窜了内侍的银铃声。“宁官侍,这有事需得您来处理一下。”早闻的歌姬箜篌天籁也不过此通告之音。

    她愤恨的瞪我两眼,活像我欠她钱财般深恶痛疾。重重打开门一甩官服宽袖的走了。

    镂凤雕霜的门扉被她磕碰在墙面,砸的凹凸不平。连带墙面彩漆都被蹭下不少。

    我大喜过望,终于寻到她的把柄。

    必定要快快告诉大总管。将她的钱财俸禄扣光光来赔门,彻底变成穷光蛋。

    在正阳宫足足养伤的一周目我都没能见着辛来同巧儿。差人打听了,回馈竟是两人双双出宫不知去做了什么了。

    等那伤养的七七八八了。我实不想在一个屋檐下见的宁枝那副嘴脸。不顾怜儿同觉哥哥的挽留暗示。举手告别,迫不及待回了宿宁宫。

    一别几日宿宁宫。往日觉得哪哪寒酸,现今觉得哪哪温馨怀念。

    更是旧人相逢。巧儿和辛来欢欢喜喜朝我做揖招呼,这泪就有些难以崩驰的涌出。

    我忙昂首看了看蔚蓝天空。辛来道:“娘娘这是怎么了莫非那幼童还打伤了你的脖子。我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被送到邻国当质子咎由自取。还让娘娘您费心费力求了皇上。”

    这都多久的事了竟还让他耿耿于怀。我也被他噎的一梗。开脱道:“关键是孟婕妤管教不严,教唆没有是非明辨能力的幼童干出的事,我们应怪的”

    “娘娘。”辛来微微一颔首。颇有几分正经的模样。“孟婕妤挑拨教唆我听那宫杂役说了,孟婕妤对那孩童并不好,动辄打骂。任由宫人欺辱。先前人人都还敬称一声大皇子,得知陛下不喜后,一个个又见风使舵叫了死小孩丧门星,克死了自己亲娘。倘若我记得无错,娘娘是唯一对他好的人。连出宗人府都是由您带的。只是没能够养活他罢了。”

    “不过”他咬字带戾,与往日里的开朗明悦迥然不同。“这对他最好的人,予他宫中一丝纯良温暖的人。竟轻而易举受人挑拨来捅了娘娘您一刀。是卑还是蠢更是他不知悔改,同他那亲娘一样恩将仇报。”

    他骤然狠厉倒把我惊了不少。我皱紧眉头,不明他从何而来的戾气。

    但仍是习惯性的迁就道:“本宫只是小恩小惠。那孟婕妤到底是他在宫中的归属。我们并不熟稔。在邻国为质已是最大惩罚。辛来你所言无错,但本宫心软是真,单觉得他从小可怜,在宗人府受尽折辱又得去邻国受苦受难。有些心酸罢了。今日我们最后一次再提,往后皆都忘怀如何”

    “不行。娘娘需记得一清二楚。往日之后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无奈允诺:“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尚未入宫前,阿爹就给本宫讲过了。”

    辛来反问:“那娘娘明知道理。为何还屡屡受创,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