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棠,是你逼我的!”

    温如蕴双眸狠狠瞪着某一处,浓浓的怨恨涌遍全身,咬牙切齿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着温府的小厮道:“你去泰和县走一趟,把阮亭的娘亲和妹妹接到京城,动作隐秘些,到时候随意寻个借口,不要让阮亭知道这件事。”

    温夫人急忙出声询问,“如蕴,你要做什么?”

    温如蕴冷漠的盯着她,“你把自己的女儿推进了火坑,我要做什么,母亲你最好不要阻拦。”

    温夫人身子一僵,温如蕴接二连三遭遇打击,又被索延汗夺了清白,这件事情发生后,她的女儿就像变了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恍若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像是个疯子。

    她是她的母亲,温如蕴不能拿她怎么样。可她心里有怨,总要发泄出来,甄玉棠就是她发泄的对象。

    温夫人不愿意温如蕴继续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但她又心疼自己的女儿,哪里有颜面说出阻拦的话。

    温如蕴不再看温夫人一眼,站起身去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木然的梳着头发。

    甄玉棠来到京城,便是她噩运的开端,女儿家最重要的声誉与清白,她统统都没有了。

    若是没有甄玉棠,她不会遭受这些事情,她依旧是温府的大小姐,是众人心目中的才女。反正她失去了一切,也没什么可害怕的,她只想把甄玉棠拉下水,让她也经受这些痛苦和羞辱。

    温夫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她,“如蕴,你可是要出府?”

    温如蕴放下梳子,抿了口脂,“是。”

    难不成她一辈子待在府里不见人吗?她怨,她恨,然她一直待在府里,只会让甄玉棠看她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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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桃抱着一刀宣纸进来,宣纸是甄玉棠要用的。

    “夫人,方才我出去,遇到了温家的小姐,她大张旗鼓去了玉簪阁买首饰,看模样,她在陇西的时候不像是出了意外,可我总觉得她变化了好多,给人的感觉阴阴沉沉的。”

    “温如蕴?”甄玉棠有些吃惊,“她回到京师也有几日时间了,之前一直不露面,今个倒是一改常态,想来是要洗刷掉那些猜测与传言。”

    樱桃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夫人,难不成她真的没落到索延汗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