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云走近他,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从兜里掏出烟盒丢在桌上,为我拉开他身边的椅子。

    我瞥他一眼,伸手想拉隔两个位置那把椅子。

    许牧深突然说:“坐我边上吧,这么久没见,离太远说话不方便。”他也拉开了身边的椅子。

    我的眼神扫过桌上两个男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我坐这就行。”

    三人的桌上,我如是最尴尬的那个。

    许牧深脱掉外套挂上,简洁的深蓝色衬衫每一处细节都很工整。

    包间里,暖气明明驱走所有冷意,可当我们的眼神互相碰撞,还是升腾出一种致命的寒冷。

    许牧深说过,当窗户纸被捅破,注定无法再坦然相处,可是时隔这么久,我们还能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着实让人不可思议。

    服务生很快来服务,江辞云点了好多菜,每报下一个菜名,我的心跳就加快一分。

    所有的喜好都是我以前的习惯,而这些细节都像张大网让我无处可遁。

    我垂在桌上的手有点潮湿,手指捻着桌布扭出了深深的褶皱。

    点酒水的时候,许牧深说:“喝啤酒吧。”

    我微愣。

    “冬天喝啤酒?会不会太凉?”江辞云说。

    许牧深唇角浅勾:“这屋里不冷。点的菜大多是高热量食物,啤酒可以降些食材带来的火气,刚刚好。辞云,你嘴破了,最需要降火。”

    要是没记错,和许牧深单独吃饭的时候,我好像喝得都是啤酒。

    “好。先来一箱放着。你出去吧,不用在这服务。”江辞云把菜单和酒水单塞回服务生手里。

    “最近怎样?”

    “最近过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