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失败的经验太多了,逃生的经验也变得丰富,包括广州的起义的那一次,他的战友都战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逃出生天。

    这一次,黄克强也想到一个跑字,他虽然还没有亲自参与这项阴谋,但是张山长是不会听他解释的,换了他也会斩草除根不留外患。

    可是如此跑掉的话,可能会连累到大总统和党内的其它同志,黄克强这时有点后悔了。

    但是光光后悔是没有用的,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找到陈英士,趁还没有开始行动之前,取消这次暗杀行动,最起码也要撇清跟国大党的关系。

    黄克强匆忙出了总统府,一出了门口,黄克强就把衣领拉高,把帽沿压低,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就招手叫了一辆黄包车,轻声说了一个地址,黄包车就拉着他飞跑起来。

    黄包车把黄克强拉到京城的八大胡同,八大胡同是京城的烟花之地,一到晚上更是热闹非凡,人流穿梭不停,黄克强在里面兜了几个圈,在另外一个巷口,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反过来穿了,立刻变成了另外一种装束,接着再叫了一辆黄包车。

    如此这般,黄克强转了几个圈之后,换了三辆黄包车,他自己也换了三件不同的装束,最后出现在一个小巷口里面,黄克强左右环视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迅速走到一个院子门前轻轻敲了三下,门很快开了,黄克强一闪而入。

    一个仆人打扮的人领着黄克强走到内堂,黄克强一进去就问道:“陈英士呢?叫他出来见我。”

    不久,陈英士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道:“克强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黄克强道:“你放心,我依照规矩,做足了保密措施,不会有人跟踪我的。”

    陈英士于是放心道:“如此最好,要知道,情报部门的钱不贵这个家伙无孔不入,一不小心就会露馅的不知道克强兄专程来此有何见教,是不是已经说服大总统同意我们的行动了?”

    黄克强摇摇头,“不是,我还没有跟大总统提起,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你,让你取消这次行动”

    陈英士迷惑地望着黄克强,问道:“为什么,我们的人手已经布置下去,想撤退也撤不回来了。”

    黄克强怒道:“我让你取消就取消,你知道吗,张山长已经有所察觉,现在京城已经加强了警卫,你想过没有,如果让姓张的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我们这样做会连累大总统的。”

    陈英士听了,哈哈一笑道:“克强,你太过胆小了,京城增加警卫,完全是因为中日将要开战,没有其它原因,你放心好了。”

    陈英士已经跟日本人谈好了条件,日本人将给予他支持,而且现在暗杀的人员已经派了出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黄克强的三言两语如何能够将他说服。

    黄克强最终失望地离天了那座院子。

    王宠惠来到临时大总统的卧室,大总统刚刚小眠了一下,见到王宠惠于是亲切地叫道:“亮畴呀,过来坐。”

    大总统病还没有完全好,还得卧在床上,王宠惠问道:“先生病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