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晏辞又静静地盯了她片刻,忽然伸手弹掉自己胸前被沅沅撞上的水珠,而后长指的方向一转,奔着她的脸蛋过来了。

    ……肖楚和沅沅俱都是瞪大了眼。

    晏辞的指腹因为常年练剑留下薄茧,此时还沾着河水的清凉,沅沅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她眼睁睁看着晏辞的手指凑近她——

    先是轻轻地刮过她柔软的腮,羽毛一样的触感,酥酥的。

    而后又稍微使力掐了一下,弄得她有些疼。

    最后,他竟然将整个手掌都覆上来,重重地按揉了一把。

    ……沅沅的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

    她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被晏辞给吓的,牙齿咯咯地打着颤,在晏辞终于舍得将手离开她脸的一瞬,差点哭出来。

    ……太可怕了!

    肖楚的嘴巴一直张着,像是一只定格的青蛙。

    他震惊极了,在往常,别说这么与女子肌肤相亲了,就算是稍微离哪个女子近一点,能闻见女子的脂粉味,晏辞也会大发雷霆。

    肖楚知道这是晏辞小时落下的病根,他碰不得女人,一接近就浑身不适,轻则烦躁不安,重了还会恶心干呕,但无论是轻了重了,晏辞不高兴了,就要杀人。

    是以至今这么多年,晏辞的府邸连个丫鬟都没有过。

    这位三皇子妃是唯一的例外。

    ……但是,毕竟是三皇子妃啊,三皇子晏嘉闻可是晏辞的亲侄子。

    肖楚的冷汗又开始往下滴,他现在不害怕晏辞要杀了三皇子妃了,他害怕晏辞要抢他侄子的亲事!

    要是真纳了自己的侄媳妇,这笑话可就大了!

    正说着,晏嘉闻已经带着守卫从河的那头跨桥赶了过来,他一眼就看见沅沅站在他那个素来以阴晴不定、喜怒无常闻名的皇叔晏辞的面前。

    ……晏嘉闻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