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邦自幼学习武艺、兵法开始,他的生活就不是自己的意志决定的。多年下来,他习惯了这种半推半就半强迫的生活,不在乎多忍几天甚至忍一辈子。

    人人都懂些道理,不至于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什么都不顾。

    但,人人都有追求,当有可能实现愿望的时候,多多少少会为之努力争取。

    他不急,只为愿望实现的万一。

    武云昭道:“横天王不急就好,我才来,跟大伙儿很陌生,他们对我完全不了解,此时提出易主归并之事太早,绝对成不了的。你我双方是合作,日后接触少不了,待大伙儿多少知道我这个人之后,再提这事,你先担着吧。”

    夏安邦道:“听武当家安排。我就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吧。”

    武云昭点点头,又道:“不过,横天王,我也不能说大话,得拿出点儿小手段来,也好让你相信,我真有能力。我看这样,今天你们给了我下马威,我也不能示弱,否则太令人瞧不起,待会儿接风宴上,我还了你们如何?”

    夏安邦有些担忧,说道:“武当家的,有来有往也是应该,不过,您可千万不能玩儿太过了,我这帮兄弟都是粗人,心眼儿直,弯弯绕绕的东西容易弄出误会。”

    武云昭笑道:“横天王放心,我不会让你在中间为难。酒桌喝酒,我不闹大的,跟大伙儿比比酒量。喝完就算完,酒醒事了,就算出了误会,大不了都推酒身上,以后少喝就是。”

    夏安邦道:“武当家此法甚好。那我这就去给大家伙儿备酒。”

    武云昭道:“有劳横天王,今夜,咱们一醉方休。”

    子夜之时,武云昭向遍地“躺尸”摆摆手,走出大帐,撑起雨伞,优哉游哉,来到马厩,陪黑凤凰说了会子话后回帐休息。

    次日上午议事,一群酒桌上的,饱受宿醉困扰的手下败将果然收敛了气焰,对精神奕奕的武云昭高看了不少,但不乏一些骨头硬的,依旧横挑眉毛,竖挑眼睛,看着武云昭不顺心,不顺意。

    武云昭心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你们骨头硬还是老娘的拳头硬。哼!”专注正事。

    争论一个时辰后,计谋定下,各人各自领命准备。

    大帐中,只剩下武云昭和夏安邦两人了。

    夏安邦赞道:“武当家的心思敏捷,决断果敢,令人佩服。”

    武云昭笑道:“横天王过奖,若无横天王配合,也是不能成事的,咱们彼此,彼此。”

    二人相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