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少年一个人站在那里,对着满室的东西一言不发。

    地上的两个大的密码箱已经打包完毕,茶几上全都是散落的他的那些东西,旁边还有一个空着的密码箱。

    商玄祁放在身侧的手捏的紧紧的,还发着颤。

    良久之后,已经冷静下来的少年沉默着上前,冷着脸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进密码箱,利索地拉起箱子。

    做完这一切,他又脚步匆匆地走进一楼的卧室,打开了常年锁着的保险箱。

    保险箱里是他的护照还有一些常用的证件,以及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

    他将这些东西也全都扫进随身背的包里,然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箱子。

    商玄祁并没有通知家里的司机,而是用手机叫了车,将行李搬上车后,谁都没有通知一声,就这样坐着车往机场去。

    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不然他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从家到S市开车近六个小时的车程,原本商国年是想让家里的司机送他去。

    因为他从来没有单独坐过飞机,路上安全没法保障。

    但是这么闹过一阵之后,商玄祁已经对这个父亲不再抱有任何想法了。

    车子一路往机场飞奔而去,叫来的出租车后备箱只能放得下两个箱子,还有一个箱子放在后座上,还是司机帮忙搬上车的。

    不是没人看到他出门,可是直到他一个人推着三个箱子从大门出来,都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

    就像商国年说的那样,谁都不要碰他的东西。

    商玄祁坐在副驾驶上,想着那个他住了十七年的地方,竟然觉得是如此的陌生。

    也许他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可是出生之前,也没人问过他的意见,他到底愿不愿意被生下来。

    外面的天气很热,去机场的这条路非常的畅通,不过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司机便将他送到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