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辣眼睛。

    危泽反扣匕首,侧身躲过迎面袭来的丧尸利爪,提膝正撞它小腹,紧接着补上肘击,匕首狠狠送入后颈。

    小队成员紧随其后,成建制的开始绞杀。

    危泽埋头拼杀,蓦然觉得压力一松,

    抬头,烈日当空,

    盘膝坐在车顶上的人,对他一笑。

    血与光形成强烈的分界线,男人逆着光,眉目模糊,只那双眸子,如同幽深黑暗的井底。

    似乎,连阳光都会被吞噬。

    危泽眯了眯眼睛,目光灼烈炽热。

    现场血肉堆叠丧尸横行。

    唯独这个男人,米白色毛呢外套纤尘不染,牛仔裤干净利落,短靴哑光面上甚至没半点脏污。

    格格不入,又像是理所当然。

    “你好,司言。”司言开口,嗓音低低沉沉,带着特有的醇厚。

    “城南救援队,危泽,你们剩下的人呢?都出来,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危泽收敛情绪,背脊笔挺,干脆利落伸出手。

    黑褐色半凝固鲜血蜿蜒过他的脸颊脖颈,隐没在作战服领口,洇湿出痕迹。

    宛若鏖战后喋血的猛兽。

    结实,坚韧,扑出便是致命一击。

    “喏。”司言下颌微收,点向地面,唇边弧度仍旧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