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泽满脸是汗,枪灰色眼眸密布血丝,牙关紧紧咬起,依旧无法完全忍下痛苦的喘息。

    就像是每一寸身体都被拆散,无数把尖刀陷入内脏翻绞,灭顶的折磨。

    同一时间,门外堆积的丧尸打了兴奋剂一样疯狂的抓挠着保卫室的墙体,尖啸声刺耳又锐利。

    “亲爱的,你可以相信我。”

    司言此时站起神,与危泽对面而立,手掌温柔妥帖覆盖他渗出汗水的额头,亲昵轻缓的安抚。

    危泽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燃了火般干哑撕裂,一句成形的话都出不了口,只能狠狠的盯着司言。

    剧痛让他连思维都有些模糊,隐约只记得面前这人是给他带来痛苦的根源。

    “就快了,亲爱的。”司言修长漂亮的五指呈弧度,指尖轻点在危泽的太阳穴处,肉眼可见的淡白雾气丝丝缕缕弥漫。

    危泽费力的眨了眨眼,喘息骤然急促。

    体内的烈焰在燃烧,要将他的一切都焚成灰烬。

    但总有一丝微凉在保护着他最后的清明。

    “砰。”

    巨响回荡在密闭空间中,保卫室门闩扭曲成可怖的弧度。

    门缝,渐渐扩大。

    “嗬……嗬嗬。”

    丧尸潮水般涌入,挥舞着四肢向房间正中的二人冲去。

    “啧。”

    司言视线越过危泽肩头,平淡瞥了一眼贪婪的丧尸,发出略有反感的气音。

    这些丧尸,真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