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目光短暂停留於她伤痕累累的胳膊内侧,言征低下眼替她整了整被子,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身拿起病床边的水壶。

    「觉得怎麽样?」

    一愣,她看着边上倒水的身影,待意识渐清才後知後觉发生了什麽,有些吞吞吐吐地,「我、我没事。」

    「??是吗?」

    脸上没什麽情绪,将水杯朝蒋薇依递去,见她接过後盘起手来,言征直直扫了眼她的手臂,轻描淡写地开口:「医生说你失血过多。」

    她心一惊,脑子一个机灵全醒了过来,不自然地将手伸进了棉被里。

    不敢看他,蒋薇依捧着水杯抿了抿嘴,踌躇良久,最後还是选择试探一问:「前辈??」

    「如果??我说我想休息了,你会不会生气?」

    「如果你想休息了,你还会管我生不生气吗?」

    怔了下,她抬眼看去,就撞进一双冷清的黑瞳之中。

    指甲微微陷进杯缘,蒋薇依再度垂了下眼,唇边咧开了一道难堪,「看来??你还是会生气的啊。」

    瞧她低着脑袋瓜,言征抬手拧了拧眉,终是无奈一叹,严肃的语气融进了几分柔和。

    「??薇依。」

    「我说过无论你做什麽决定都会陪着你,但我希望你在做任何决定前,都要考虑清楚。」

    後话微顿,想起上午在片场抱住她时,四周乱成一片的嘈杂和惊叫,「??毕竟你现在已经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cH0U身的境地了。」

    听他这麽说,蒋薇依小啐了口杯中水,又将纸杯落於床侧小桌,看向正转过身的言征,「??但是我现在,只是单纯想知道你的看法。」

    他背着她,一病房中除了心跳监护仪的规律细音和俩人平稳的呼x1声,再无声响。

    头顶的白炽灯光缥缈入眼,凭空多了一丝寂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