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官爷,里面就我娘子,没旁人,不便见人。”林惊琼装模作样的拦人。

    官兵眼里,只见简陋的屋子里,一个花容月貌的小娘子依靠床头,见有人来,忙举起绯红衣袖遮挡了面容,那娇怯姿态如春花照水般美不胜收。官兵们不由自主地抻长脖子,想再看这小娘子一眼。

    “官爷官爷,可看见了吧,只某与娘子,并无旁人。”林惊琼忙挡在前面。

    “唔,你这汉子,倒是好福气,娶得这般貌美的娘子。”一个官兵忍不住道。

    “只是身子弱些,不便起来与官爷们见礼了。”林惊琼作不悦状:“官爷们还有别的吩咐吗?”

    “你这娘子,却也须盘查。”又一个更油头的官兵讪笑着上前:“小娘子,不必惊慌,来让咱们好生瞧瞧?!”

    绯红衣袖颤了颤,从那衣袖之后发出春莺啼枝般的一声:“夫君,我怕~”

    林惊琼差点没绷住。

    稳稳神,林惊琼横眉竖眼地按住那官兵,做要动手的样子:“怎么,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尔等敢打着官事的名头调戏良家女眷?某与你去官府老爷案前说理!”

    “行了行了没有的事,走了走了下一处。”别的官兵息事宁人将他们撕扯开,离去了。

    关上门,林惊琼笑的蹲在地上:“面容倒也罢了,这声音,你如何装出来的?”

    “雕虫小技。”一千两面不改色,从容解开缠头,摘下紫玉兰。

    这人性子还真是有点让人捉摸不透。先前那般铁骨铮铮,现下又这样能屈能伸。林惊琼强忍着收了笑道:“我本还在想如何混进金陵城去,如今倒不必多费周章了。”

    “你去金陵做什么?”一千两问道。

    “寻亲访友。”林惊琼顺口道。

    第二日一早,林惊琼寻来一套灰扑扑的女衣,并些胭脂水粉妆镜,要一千两装扮上。

    一千两瞅了一眼那衣裳:“太丑了。”

    “呵,架不住你倾国倾城,穿什么都好看的。”林惊琼调侃他道:“若是打扮太好了,我倒怕又招来人调戏呢。”

    一千两这才拿起衣服,示意林惊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