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新闻系有早课。

    七点左右的时候,南一溪站在苏芍床边儿,轻轻推了推她,“勺子!你病还没好。我给你请病假了啊。”

    苏芍迷迷糊糊睁开眼,“我不请。”

    她有些艰难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四肢像是被石磨碾压过一样,很酸痛。

    高烧过后,这一把骨头都跟烧酥了似。

    “不请?”南一溪用手背贴了贴苏芍的额头,“你烧糊涂了?早上老刘的课,虽然不好请,可是我刚才跟他说了一声,还是很随意的允许了啊。”

    苏芍掀开被子下床,“烧已经退了,我去上课!”

    南一溪知道她倔,耸了耸肩妥协,“你这别是被宋医生给刺激到了。”

    失恋能带给一个人的,除了颓丧,还有斗志。

    苏芍现在就处于第二种状态,斗志满满,骨子里都能渗透出求胜欲。

    她性子野,不会失个狗屁恋就病恹恹的矫情,不过说真的,她跟宋晏相处的这半个月,也真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活着意义。

    忙碌又向上的挣扎,在每一口呼吸里找到“自己”。

    坐在教室里,316宿舍只来了三个人,唯独缺少了米粒。

    早上苏芍起床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在宿舍了。

    南一溪和肖冉冉都以为她先去吃早餐了。

    米粒在316宿舍是最规矩老实的女孩儿,家境普通,作息规律,学习成绩也是中上等。

    可能除了长相不够出众之外,其他条件也算不错了。

    上课铃一响,穿着宽大牛仔外套的刘宪准时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