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首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脸上的表情,强制性地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毕竟他们这次来是有要紧事在身。

    阿尔罕被人抬了下去,纪漫初撇撇嘴,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发誓,刚才的那声呕真的不是针对他们,确实是那酒太难喝了。

    羌族人的如意算盘落空以后,使者首领只是笑着说了一句:“看来真是后生可畏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纪漫初年容尚小,这般年纪本应该是待字闺中,但是她却出来抛头露面,在场的一些人也不免多想起来。,更何况这在他们看来也不是什么正经活计。

    “多谢夸奖。”纪漫初没将他的画外音放在眼里,输了就阴阳怪气,这种人她也看不起。

    使者首领冲一旁的随从使了个眼色,又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安南王。两个人眼中都闪着势在必得的光。

    今日是羌族使臣的接风宴,大部分禁卫军都会被调至殿中看守,朱雀门和宣武门地禁卫军是最少的时候,这是他们的大好时机。

    安南王的心忍不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这个原本属于他的位置,终于能还回来了,今天过后,他就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

    这次有了好侄儿的助力,他们一定会成功。

    宴席中是一派歌舞升平,而人心里却是贪欲横流。

    温钰礼手上拿着密探寄来的密函,手一阵颤抖,果然是他。

    所以他那天看见的人,也是他,并不是他的错觉。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马上回宫。”

    原本今天他们是接到一封密函说在郊外有线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们只是带了一小部分人过来,将主力还是留在了宫中,但是没想到螳螂在前黄雀在后,好一计声东击西。

    看来景湛是想要把他引开,然后带兵围攻。

    今天是羌族使臣的接风宴,朱雀门和宣武门的看守兵力想来也被调去了孔雀台,现在正是兵力最薄弱的时候,若是景湛带兵突击,肯定是抵抗不了的。

    现在他们只能尽一切努力赶回宫,只希望来得及。

    “嗖——”一只箭翎破风而来,直直的射到温钰礼骑着的马的马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