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漫初放下托着腮的手,抱着胳膊从吧台后面走出来,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倒是将闹事的人看得有些心虚了。

    “你确定是喝了我的酒馆的就才这样?”纪漫初特意在“我的”两个字上强调,抱着肩,毫不示弱地看着那人。

    “没错。”那人只当是纪漫初害怕了,不禁沾沾自喜起来。说了就是个小丫头片子,还能有什么能耐,随便吓吓不就害怕了吗。

    闹事的人本来就是个地痞流氓,这种活他最为熟悉,孙裕斌当时雇他来闹事就是想到的这一点。

    刚刚还嚷嚷着肚子疼的人,现在就一溜顺站了起来,大声嚷嚷,大有一副你不赔偿我就不会罢休的模样。

    “那可真是要让你失望了,这酒,不是我的。”纪漫初悠闲地坐下,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看着那小痞子的变脸。

    “不……不可能。”那人脸上的错愕站变成愤怒,拿起桌上还残余的酒升到纪漫初面前,“我在你这儿买的酒,怎么可能不是你家的?!”

    他揪住纪漫初的衣领,眼睛像是要从眼眶中瞪出来一样。

    纪漫初不轻易发火,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没有脾气,能允许别人揪着她的衣领骂她。她毫不客气地将那人的手拍掉,伸手拿过放在桌上的酒。

    “既然是想要栽赃陷害,那就找个有点脑子的人过来,真以为这种活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来的吗?”纪漫初毫不留情地讽刺,将手中的酒举起来让其他人看得更明显些。

    自从昨日那个掌柜的想要买她的酒馆不成以后,她就留了个心眼,托人买了一桶那掌柜家的酒,为的就是防止栽赃陷害。

    他们的酒大多是中国古代传统的白酒,清透无色,倒是浊酒还会浑浊些。她在店中找了一个空的酒瓶子,将那家的酒注进去,密封好,得到的便是那人手上拿着的酒。

    自从这小痞子进店依赖她就觉得不大对劲,寻常的喝酒人那会是这幅想要找茬的模样。更何况,这些日子以来,她几乎都将喝酒的人快要认全了,却从未见过这人。

    真是没想到,刚刚好被她给捉住了。

    纪漫初将酒瓶中还剩下的酒倒出来:“你喝的这瓶酒,清透无色,闻来也是典型的白酒气味,但是我的酒馆,从来没有这种类型的酒。”

    其他的酒客倒真是认真地看了看,又点了点头。他们喝这小姑娘的酒,要么是黄的,要么是红的,就算是喝过一次白色的,那也是甜中带酸,却是与这酒不大一样。

    随即又看向那小痞子,看看他打算怎么说。

    那人着实没想到纪漫初会来这一招,他眼珠子转了转:“哼,左右是在你这而买的酒,当然是随你这黑心商家怎么说。”

    “哎呦,你们这些黑心商家,也就只会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啊!”那人顺势往地下一躺,捂着肚子四处翻滚,“我的肚子啊,疼啊!这黑心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