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酒馆的酒就这么难抢吗?”他为一位酒客端上了酒,脸上是一副兴趣满满的样子,心里却是在不断地咒骂纪漫初,天天整这么多幺蛾子。

    “唉,你是不知道,”酒客狠狠干完了一万九,脸上满是羡慕,“那酒可太难抢了,我这不,还没挤进去,酒就差不多快要卖完了。”

    说罢了,她又狠狠叹了一口气,丝毫没注意对面孙裕斌的脸色。对于爱酒之人来说,最可惜的就是喝不着美酒,尤其是众人称颂的酒。

    那酒到底是什么滋味,他至今都没有尝过。想想那些买到酒的人的神情,他的心中就生出一抹神往,那些人可太幸运了。

    孙裕斌气得一口牙都快咬掉了。最近店中总是有人说这些,原本来有一些人,现在一听,全都跑去抢那小丫头片子的酒了。

    他稳了稳心神,心想着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还能有什么眼力见,给点钱就打发了。随即,他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眼中的轻蔑显而易见。

    他召来一个店小二,偷偷嘱咐他明日一早便去纪漫初的酒馆前面蹲守着买杯酒回来。他倒要看看,这酒是有多好喝,把这些人迷得团团转。

    纪漫初回到家以后,院子中已经是空荡荡的一片了。从前那个一直等着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小孩已经走了。

    纪漫初不禁生出了几分失落,这几天小院中一直都有一个人等她,不过是几天的光景,竟然就生出了几分依赖的心思。

    纪漫初不禁扶额笑了笑,这可不像她了。

    走了也好,毕竟哪有人是没有家的呢,除了她。可能现在他已经回到自己的家了。

    纪漫初甩了甩头,试图将脑海中荒诞的想法甩出脑外。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自己能够生存下去。这个时代对女性的恶意太明显了,即使是有人来她这里喝酒,眼中也只是对她的不屑。仿佛女子出来抛头露面就是什么令人作呕的事情一般。

    想要阻止这股恶意,只有自己变得更强才可以。

    纪漫初不屑地笑了笑,只有没用的人才会想方设法地嫉妒别人,强者永远只会前行。既然是不如她的人,那就乖乖地闭上嘴巴。

    商人的直觉永远是最敏感的。

    纪漫初刚到酒馆边注意到了在路边小摊上坐着的男子。那人打量了她好几眼,眼中又是心虚又是试探。

    她回头看了看前面的酒馆,想来也是别的酒馆派来打探情报的。毕竟这几天她的酒馆生意有多火爆,她自己心里也是有点数的。这种情况要是还不能引起别的酒馆的注意,那她真的要说一句老板心真大。

    纪漫初暗地里留了个心眼,记住了那人的样子。有一手准备总比措不及防来得好。毕竟她自己也开过酒吧,什么龌龊事没见过。

    自纪漫初开了门以后,店小二就一直暗暗观察着。心中也有着和孙裕斌一样的想法,看着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如何开得起一个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