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衍:“……你一天到晚都在研究什么乱七八糟的。”

    颜溯抱起胳膊,满脸淡漠:“这是一种彰显雄性力量的方式,”

    严衍:“……所以。”

    “所以凶手制造了猥亵的仪式,在被破坏生|殖器的男尸身上洒具有象征意味的酸奶,表明自己比对方更加强大。通常有这么强烈表达欲望的人,反而说明他自身这方面的缺陷最严重。”

    三言两语,便给凶手做了简单侧写。

    “成年男性,年龄30到50岁之间,身高一米八左右,社会地位不低,异性恋,无法生育,生|殖器存在缺陷。”颜溯扭头望向他:“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严衍两只手插进裤兜,暗道,我滴个乖乖欸,可不比局里那帮所谓的砖家靠谱多了。

    他厚着脸皮,笑道:“别急嘛,颜老板,再跟我去个地方。身为人民群众的一员,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为群众服务,是咱们应尽的职责对吧。”

    颜溯:“……”

    “走吧,颜老板,帮个小忙,回头给你颁奖,大大滴优秀市民!”严衍连哄带骗,那表情比人贩子用一串糖葫芦骗小朋友还认真。

    严衍同志终于将优秀市民拐上警车,颜溯坐在副驾驶,刑警支队长亲自开车,脚一踩油门,警车冲着原机床厂职工宿舍疾驰而去。

    206室已经封锁了,两个执勤民警守在门口。

    民警同志认识严衍,却不认识他身后的花瓶颜溯,好奇地问:“严队,这是?”

    “哦,咱们局里新请的外援,”严衍擅作主张,给颜溯安排了身份,“东南亚…不是,欧洲外援。”

    民警面面相觑,严衍带着颜溯进了发现耗子踪迹的地方。

    “跨境儿童拐卖案重大嫌疑人王伟强,我们都叫他耗子,就你那天晚上路过那个,抓捕行动逃脱后第二天就绑架了毛馨媛,十二岁小女孩儿,一直藏身在这里,我们带人赶过来时,耗子和毛馨媛都不在了。我们怀疑他有帮凶,且是警局内部的人,在暗中给耗子传递消息。”

    严衍把目前的案情简单给颜溯捋了捋,颜溯一直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严衍怀疑他在走神,伸手在颜溯眼睛跟前晃了晃:“颜老板?”

    “确定是耗子吗?”颜溯抬起眼睛问,严衍颔首:“从物鉴材料上提取到的DNA显示,有耗子和毛馨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