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田波最初在单位上班,后来辞职加入异谈社,与童川华没有任何交集。也就是说,两人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

    “所以这才是奇怪的地方,”张科舔了舔下唇,抓起水杯喝水润喉,“童川华为什么给杜田波转账?”

    严衍抱臂:“这就得问问他本人了。”

    张科耸肩,圈着他的吾王抱枕,下巴搭在抱枕上,悻悻:“老大,问不到他本人。”

    严衍:“为什么?”

    张科默默抬头,扶了扶眼镜框,望向他,幽幽开口:“失踪了,四年前,六月十七号他家人报警,十九号立案,确认失踪。”

    张科:“根据他家人描述,警方找到了杜田波失踪时驾驶的车辆,一辆白色奥迪,但是车里没有人,什么也没有,就一辆空车。”

    “在哪儿找到的?白色奥迪。”严衍察觉到不对劲,颜溯目光投向电脑屏幕。

    张科咽口唾沫:“陇右市,甘省与我省交界的地级市,在陇右市文星县发现白色奥迪,车牌号和杜田波失踪当天驾驶的车辆相同,经过家属确认,的确是杜田波开走那辆。”

    “当时警方从两个方向入手,一是排查杜田波的社会关系,找到了异谈杂志社主编,但主编表示,杜田波没有辞职、没有电话告知,就平白无故消失了。”

    “还有一个方向就是调查他家人,他家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张科双手交握,手肘撑住桌面,面带疑惑,“反正就是,凭空消失?

    白色奥迪车也没有查出任何痕迹。”

    “后来杜田波家人放弃,说不查了,这案子就搁置了。”张科说:“案子由青草区派出所办理。”

    直接找办案的派出所估摸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民警工作任务繁重,不大可能对四年前一桩失踪案记忆犹新。

    要了解当事人情况,最好重新走访杜田波家人。

    严衍是个行动派,二话没说,当天下午拉上颜溯去找杜田波家人。

    四年前,杜田波失踪后,杜田波的妻子带着大学毕业的女儿移居到隔壁城市长宁。

    从宁北开车到长宁两三小时左右,两人抵达长宁高速路收费站,已是下午三点。

    颜溯总是饿的快,本来一路目不斜视,直到严衍将大奔开进美食街,向来不动声色的颜老板几乎扒在窗户上,面无表情,眼睛直直盯着窗外的烤肉煎饼烤鱼奶茶蛋糕甜点章鱼丸子肉夹馍牛肉米线冷锅串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