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猴连连摇头,想来他也是有些震憾。秦风不由得笑了起来:“看你这样子,是学了好几招啊?”

    马猴连连点头。“瞧不出陆丰这家伙,看着一脸正气,打起仗来居然如此险恶,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用兵奇正相辅,一味剑走偏锋,也不见得便是好事。”秦风笑着站了起来:“你的确要多学一点,大柱马上就要走了,我准备让你来带亲卫营,没几把刷子,可是镇不住亲卫营的那些家伙的。”

    马猴吃了一惊:“大柱哥要去哪里?”

    “用不了几天你就知道了。亲卫营现在虽然只有千余人,但战斗力却极强,他们,是我将来成立敢死营的底子,用你去做主官,也是因为这一点。不过你要是镇不住,我便只能换人了。”秦风道。

    现在的亲卫营,就是将来的敢死营,马猴心里不由一热,想起到现在还一直压在箱底的那面敢死营的军旗,他一下子挺起了胸膛,“老大,我一定能做好这个统领。”

    秦风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去准备一点酒菜,我与杨致喝几杯。”

    “是!”马猴飞一般的往外跑去,秦风却径直向里屋走去。

    杨致脸色惨白,整个人如同木雕泥塑,站在沙盘之前,两眼发直,死死地盯着前方沙盘。沙盘之上,代表着他的黑色旗帜已经基本没有了,代表着陆丰的红色旗帜如同一滴滴鲜血,正在狠狠地刺激着他的心脏。

    自负甚高的杨公子在第一场较量着输得体无完肤。

    秦风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手一伸,沙盘上所有的旗帜立时都凌空飞了起来,唰地一下,飞到一边,劈里啪拉的掉进盒子里,伸手拍了拍杨致的肩膀,“怎么样?”

    杨致身子一抖,似乎这才从惨败的打击之中恢复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我,我居然连一个县尉也打不过?”他脸色苍白,看着秦风,两眼之中陡地泪水长流:“我他妈就是一个废物,连一个县尉也打不过,还提什么率领千军万马杀进上京城去为父亲报仇?”

    “水无常形,兵无常势。”秦风一揽他的肩膀,半拖半扶的把杨致向外面拉去。“兵书读得再多,那也只是具备了一些常规的理论知识,真要学以致用,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杨致,你想想,同一本兵书,你在看,别人也在看,如果都照着兵书上所说的那样去打仗,这仗也有什么打头?”

    “你是在说我死读书吗?”

    “读书多是一件好事,但拘泥于书本,那可就会误大事。”秦风淡淡地道:“你没有带兵实战的经验,你甚至都没有在兵营之中呆过,根本就不了解真正的作战是怎么一回事?一场鲜血淋漓,死伤成千上万的战例,在兵书之中,或者就只是廖廖数十字一笔代过,而对于经历者来说,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我自十六岁踏上战场,这些年来,说身经百战那真是太少了些,我们在西部边境,几乎天天都在打,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所有的经验都是用血积累起来的。而这,却正是你所缺少的。你现在最需要的,是真正的走到第一线,将兵书上的知识与实际结合起来,当你能质疑兵书之时,便是你成熟之日。”

    说话间,马猴已是整了一桌酒菜出来。

    “来,我们两个喝几杯。”秦风坐了下来,笑指着对面道。“杨致,如果你真想带兵打仗,那么现在便去人陆丰当一个副手如何?你是九级大高手,更是名门之后,而他以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尉,武道修为更是远不及你,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强。”

    杨致盯着面前酒杯之中的满满一杯酒,突然端了起来,一口吞了下去,“去,为什么不去?他能将我打成这般模样,自然是有真本事的,我要报仇,便先得去努力学习,三人行,必有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