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眼界。”钟镇抱拳道:“陛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一条轨道车,从越京城一直开到雍郡?”

    秦风摊了摊手:“这可就不容易了。钟郡守,别看轨道车很方便,能极大地改变我们现在的生活方式和出行方式,不过投资巨大,到现在为止,铁路署还是负债运行,欠了一屁股债,而朝廷之所以欠债也要修轨道车的目的,现阶段还主要是为了军事之上的目的,所以短时间内,朝廷可没有在西地各郡修建轨道车的计划,当然,如果你们自己能筹出钱来,那又另当别论,不过就别指望朝廷了。”

    钟镇脸现无奈之色:“那臣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了,现在我们西地各郡主要还是以喂饱百姓的肚皮为主要任务,府库里当真是比脸还要干净,哪里拿得出钱来修建轨道车?我们雍郡还算是日子过得去的,还有些郡治那可真是一穷二白。”

    “慢慢来,不着急,好日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过上的。”秦风笑吟吟的道:“这一次涔州的蔡猛回来,居然穿着一件带补丁的官袍,见了我的面就哭穷,一心想从朝廷这里刮点油水去,我可是正告他了,自己想办法。他要是想不出办法来,别说是穿带补丁的官袍,就是在我的面前裸奔,我也不为所动。”

    周围响起了一片大笑之声,蔡猛是从太平郡调过去的一个官员,与这里的很多人都相熟,现在执掌的涔州,靠近大漠,的确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过再穷,也不至于一郡之守要穿着带补丁的官服,只不过是这小子向皇帝陛下施压的一种手段罢了。

    在大明,地方郡守最喜欢的比斗手段,就是看谁的治下最富,蔡猛自然是吊车尾的,估计是被其它的同僚挤兑得急了,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妄图搏取同情。

    “杀猪杀尾巴,各有各的杀法!”秦风收敛起了笑容,“当年马向南郡守去长阳的时候,不也是一穷二白,不但穷,连人都没有,但马郡守可没有向朝廷哭过穷,而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来改善当地的经济民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涔州现在至少还有人,蔡猛当真没有法子?”

    “陛下,正因为涔州穷山恶水,人又多,蔡郡守才一筹莫展呢!”钟镇替蔡猛开脱。

    “可我知道,大漠之中出产的黄玉石,可是上佳的建筑材料。”秦风道。

    “陛下,这种黄玉石的确有,但寻常人家哪里敢用?这一向都是皇家使用的。”钟镇小声道。

    秦风哧的一笑:“什么皇家使用?不过一些石头而已,我越京城的住所,用了一片这种石头吗?身在宝山而不自知,抱着金饭碗讨饭吃,首辅,这个蔡猛你回头要好好的训一训。他的任务是让百姓吃饱肚子,不要整天想七想八,这个禁忌,那个不敢,我没有这么多的毛病。”

    “遵命,陛下。”权云点头道。

    “西地各郡,比起其它各地,在条件之下,的确是差了一些,这朝廷也是心知肚明的,但不要一等二靠三要,要主动地想办法,我看有些地方的郡守现在的想法就很有问题,认为现在大明的经济条件好转了,国库里有钱了,便都眼巴巴地指望着朝廷拨款,但救急不救穷,自己不想办法岂能是长久之计?”

    “陛下,西地各郡郡守各自经营苦寒之地,还是很辛苦的。”权云在一边劝解道。

    “首辅,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秦风道:“今日晚间的宴会,我会给他们留面子,不会当着大臣们的面批驳他们,但下来之后,首辅你却要狠狠地让他们反思一下该怎样当好一个地方官,他们以前可都是能吏,是不是觉得现在大明日子好过了,便都没了过去的那股上进之心了!”

    听到秦风发起脾气,四周顿时一片肃然。

    “当然,朝廷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也会给予帮助,这一次司龙寺培养出来的很多适合在西地种植的种子,在他们回去的时候,便会随着他们一起运回去,相关的司农官员也会跟随去指导。”秦风放缓了语气道。

    “陛下圣明!”钟镇有些心有余悸,他本来也是准备着开口向朝廷索要拨款的,被这一吓,却是怎么也不敢开口了。

    “钟郡守,雍郡是连接西地各郡的中心城池,你还要在这一点上多下下功夫,不但要让雍郡的日子过得去,还要将雍郡的影响力向四边辐射,惠及更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