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看清楚了萧弋嘴角不太明显的伤处,以及脖子上的血痕——

    那是许慕清手上的戒指划出来的,正好划破了萧弋脖子上那个狮首纹身,这图案甚是眼熟,秦乐似乎在萧家见过,他记得萧家的装潢似乎用了很多狮首元素,甚至会客厅的大理石石雕,便是两只正在搏斗的雄狮。

    “是不是?”那人又一次问道。

    他别开了眼。

    “跟你没关系……”

    若只有他一人,他绝不敢这般,但既知许慕清心思,又发现这两人都对他有意,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有恃无恐。

    可话音刚落,却见萧弋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怒极反笑:“跟我没关系?”

    看着萧弋身上运动过后覆着的薄汗,以及那一身勃发的肌肉,他微微滞凝。

    不对。

    不能这样。

    许慕清讥讽一笑,看着萧弋几近盛怒,拿起桌上的茶具,刚才的那个被萧弋打碎了,确定手中的是他的后,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站在灯下,整个人几乎白得反光。

    浓黑的狼尾被他半扎在脑后,长睫深尾,五官虽是清艳,却也多了几分凌厉。

    他恶意地眯了眯眼,全不在意身上的淤痕,咧开嘴,像是在看一条落水狗:“怎么了?这么生气?”

    仅仅两句,便惹得萧弋几欲暴走,甚至忍不住龇开了牙,秦乐清晰地看清了萧弋比旁人锋利些许的犬齿,那人一贯霸道横行,最禁不得挑衅,眼看准备朝秦乐逼近,似是想要听他亲口说出。

    若是许慕清再刺激他,怕是又要发一顿疯。

    秦乐反应极快,身上虽起了些寒毛,却还是主动上前一步,不敢看萧弋的眼睛,便看着对方的鼻梁,还未等萧弋开口,他含着泪,神情木讷,像是心伤难抑:“你从来只当我是婊子。”

    “也许我天生就是贱货,被你们这样对待……还是……”

    边说着,边垂下眼泪,他注意到了萧弋陡然僵硬的表情,那人声色莫名急躁,“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