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仿佛有一团的火,好不容易发泄出去,却是陷入了软绵绵的冷水里,看着眼前对挖眼睛都无动于衷的疯狗,只恨不得将其咬碎。

    他知道,他这辈子都甩不开这条疯狗了。

    于是他就那么做了。

    张开嘴,恶狠狠地咬在了萧弋的下颌上。

    等口中的腥甜味弥散开来,秦乐才将人松开,暴躁地别开视线,但又很快转了回来,直直看向萧弋,似乎是在着急辩驳着什么:“我要是真挖了,萧故能放过我!?”

    “你亲爱的父亲大概会挖了我的两只眼睛。”

    秦乐急于论证,额角渗出了些许汗液。

    萧弋没办法反驳,他自然深知萧故的脾性,正想着解决办法,如何才能让萧故不发觉,却见秦乐掰住了自己的脸,忍无可忍般看着他,萧弋怔然了一瞬,接着,便听见秦乐说,“蠢狗……”

    萧弋皱着眉,没有说话,任由他掐着。

    秦乐肉眼可见地更暴躁了,连连看了萧弋好几眼,才将人放开,后退两步,嘴里似乎骂了两句,像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接着又开始自言自语般呢喃起来:“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不,这不可能,我明明就是想要挖了他的眼睛…好吧,我只是想吓吓他,那太可怕了,我怎么敢…不…他要是知道我说他阳痿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小心眼的畜牲……”

    “不……”

    秦乐不安地将两只手交叠,脑子忽然有些胀痛,被无数念头所侵袭,头疼得难受,他该怎么办?为什么要考虑这么多?他到底要什么?这些鸽子怎么围着萧弋转?

    萧弋?

    挥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看着眼前一脸惊愕的萧弋,他抬起头,似乎还咬了咬牙,便自暴自弃般又掐住了对方的脸,又咬了一口,权当发泄。

    这疯狗也喜欢咬他。

    那两个月奶子上的牙印就没消过。

    “从现在开始,你得当我的狗。”

    他对萧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