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槐心本对他颇有好感,但上回他为了能选中侧君,派小侍前来打探消息的做法属实叫他看不上,故此心里也多了几分防备。

    他只轻点了一下头:“陶公子,还请借过。”

    对方身形未动,嘴角抿成一条线:“我虽敬你一声侧君,可有些话仍是想说。”

    看来不是巧遇,而是专门为他而来。

    “陶公子请便。”曲槐心也定下脚步。

    “殿下是皇女,是皇家的脸面,侧君若不行劝诫之事,只一味放纵她贪图床笫之欢,恐怕……”若是其他人说出这番话,听着必然十分刺耳,但此时配上陶逸白这温润如玉的面庞,竟还真有些大义凛然的意思。

    果然何浅陌淫贼的形象深入人心,规规矩矩待在侧君院子里,还能被编排这么一出。

    曲槐心不知她究竟目的为何,也不敢吐露太多:“我只一介弱男子,殿下想做什么便做了,我又如何能左右她的想法。”

    “侧君是全然不顾外人如何看待六皇女府上下?”

    “我管他们做甚?”

    一句话将陶逸白噎了回去,他沉默半晌,像是下定决定一般捏起手:“侧君若真不愿规劝殿下回头,莫怪我要抢了主君的位子。”

    他发冠上的软玉在光下发出脂白色的暖光,口中吐出的话却带着些锋芒。

    这是在威胁他?

    曲槐心不禁好笑,这太傅之子到底是文人,威胁人都如此温和。

    巴不得他赶紧来抢,欢迎至极。

    陶逸白见他不仅不紧张,眼底还甚是不在意,登时有些不悦,又见他抬脚欲要走,便没忍住用手扯住他的袖子:“侧君。”

    曲槐心没兴致再同他讨论这些规矩啊大义的,想拉回自己的衣服,可一抬头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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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路那头缓缓走来一道身着玄衣的人影,肃穆厚重的颜色在路边一片碧绿的衬托下格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