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场的众人,也没人上前去说要劝架或者缓和气氛什么的。

    开玩笑,他们又不是活腻了,敢往这两人的枪口上撞。再说了,这两人的唇枪舌战,可是活久见系列的。错过这场好戏,下次得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还有就是,他们其实也很想看看这两人在一起,单就口才这方面,究竟谁能更剩一筹。

    “她整天做事都不用脑子的,想一出是一出,总觉得自己是父神转世一般,哪儿哪儿都能冲在最前头去送死,刚刚您不也说了么,我只是一个认主灵器而已,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去干什么。再说了,我们此次被困在晨曦宫,也是因为去完成她交代的任务,这才身陷困境一时无法脱身。还有啊,不是我杠。上神何时见过,自己把自己的东西弄丢了,那东西还能自己跑回来的。不都是谁弄丢的,谁去找么?所以,她来晨曦宫找我们,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啧,还有啊。我们如此担忧陈一诺,倒还说得过去,可是上神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关心她呢?上神莫要忘了,陈一诺可是已经嫁做人妇了。还有啊,您这身份,与她之间相差着数万年的辈分呢,你可千万,不要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才是啊。否则,介时因为什么原本不该生出来的事儿,导致您这火天焱燁上神的“晚节不保”,到那个时候,您可千万别来怪罪陈一诺是不是对您下了什么迷药啊!”

    降魔尺这番连半点儿停顿加磕巴都没有的话,说得在场的人脸上,除了陈一诺之外,全都纷纷出现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听完降魔尺的话,陈一诺放在矮几下的手,早就已经牢牢的攥紧了拳头,一副想要就地打死降魔尺的表情,眼神里的警告意味,都已经要溢出眼眶了。

    可是,背对着陈一诺的降魔尺,却对于来自自家主子的这股子想弄死他的眼神威胁,根本毫不知情,亦或是,知道,但又不想理会她这不痛不痒的警告罢了。

    哎,卑微如陈一诺,这年头,主子不好当啊。有些人,明面儿上看着,好像她是人家的主子,可是,这主子,还一天到晚的被迫要被自己的认主灵器给气得想跟他打一架。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资历在那儿,还是那句话,卑微如陈一诺,看吧,就算他和墨无殇两人走丢了,自己还是得拼了老命的去把他们找回来。诶这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谁的主子。

    言归正传,火天焱燁在听完了降魔尺这番话里有话的言辞后,也只是不痛不痒,甚至落落大方的看了对面,此刻甚是想要用眼神,将降魔尺的背给烧出两个窟窿的陈一诺一眼,然后还浅浅的抿了一口杯里的得失茶,这才不疾不徐的道。

    “若是本该作于护身之用的你,不能保护好自己的主人,饶是你资历再高,那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出这些话来。再者,你是东西么?你都已经修出人形了,还能算作是什么东西吗?”

    额这话听着,虽然没什么毛病,可就偏偏不是什么好话呀。

    听见火天焱燁的话,降魔尺也是不怒反笑的道。

    “呵呵,我是不是值得陈一诺豁出性命去救的东西,这个暂且不论,可是焱燁上神您现下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训诫我呢?”

    “身份,不重要。”

    “既然身份不重要,那么您这又是骂我不是东西,又是一番踏谑我没用的话,恐怕是找不到什么支撑您这些理论的点吧。”

    “支撑点,不需要。我欣赏她,就足矣。”

    “欣赏?!哪种欣赏!?出于前辈关心晚辈的鞭策之情,还是出于您与她之间,现下不该有的男女之情呢?”

    降魔尺这话一出,瞬间就将现场的气氛给推到了一个风口浪尖上。这般一针见血的话,换做旁人,谁敢这样双手叉腰,不卑不亢的冲着以火爆脾气出名的火天焱燁说出这样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