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的条件,但,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招,后果,你是知道的。”

    听见他满是隐忍的话语,蚩柔不由得轻笑出声道。

    “是,我的夫君,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通通都可以满足你”

    说着,蚩柔便想要借势倚靠在南宫言的胸前,但眼前这人,却是一个闪身,便离开了自己身边。随即,一个飞身向上跃起,然后左手对着右手指尖轻轻一划,一串血珠霎时间便飞溅而出,只见南宫言将这血珠快速的凝结在左手指尖,开始以血画符了起来。

    蚩柔仰头在下方观望着他手上的动作,当看清他所画的符文是何意思后,她不由得心下一阵大喜的转身扶着素九秋,也不再抬头看南宫言,而是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往留翁仙宗行了回去。

    也难怪她如此激动与欢喜,因为,南宫言所画的符咒,正是告天书,是乃一方尊主,或是天下大能成婚之时,用以昭告天下之术。

    这,还得是像南宫言这般身份不凡之人成亲之时,才能启用的符咒。且,一生,只有这么一次!

    她蚩柔要的,就是这个唯一一次!

    不管是今后的日子如何,幸不幸福并不重要!只要她能得到南宫言的这唯一一次明媒正娶的告天术,让陈一诺那个女人,永远都不能成为他的正妻,那么,她这么百般逼迫南宫言娶自己的计划,便算是成功了!

    既然不能成为他爱的那个女人,那成为他最恨的你女人,也不失为一种让他记住自己的方式…

    一日后

    留翁一万零七百零一年,春三月初三。

    是冥界神君,凡界云顶仙宗宗主南宫言,迎娶凡界留翁仙宗宗主蚩柔的大日子。

    这日子,好不好是不知道,但,事儿大,却是真的,所以,也算是大日子。

    今日整个留翁仙宗,皆是处处张灯结彩,沉浸在一片喜庆的红色之中。可与这喜气洋洋的布景极为极为相反的是,这偌大的留翁仙宗,却只有蚩柔和那断了一只手的素九秋在。其他留翁仙宗的弟子,皆是完全不见了踪影。照理说,宗主大婚,应是全宗上下欢庆一片才对。

    除了本宗弟子不在以外,也没有任何来贺的宾客,只有那矣蕤天帝,差人送来了几箱贺礼,不过,他本人乃至任何西天诸神却是没有出现过。

    这一片没有烟火气息的景象,却是并不耽误蚩柔此刻的大好心情。

    此刻的她,穿上了一袭红色嫁衣,端坐在了留翁仙宗的议事主殿翁禾殿的主位上。一张绣有鸳鸯莲池戏水纹样的盖头,遮住了她今日已是细心打扮过一番的绝美面容。

    现在,已是临近黄昏,因南宫言的双亲,皆是住在冥界地府,所以,成亲的地点,就选在了冥界。接亲的人,也需得等到晚上戌时,才能来到凡界,接上蚩柔,去往冥界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