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言在前面眉头紧锁的听完了羽拾秋和陈一诺的对话,随即便抬脚先行进入了水府大门。

    “走吧,别再浪费时间了,不管是不是噩耗,终究是要面对的。”

    他的话,半点没错。几人跟在南宫言的身后,前后脚的进了水府大门,前方的路,就又需要羽拾秋走在前面指引了,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几乎是用跑的,带着他们七拐八绕的穿过了水府的庭院楼台,来到了最后面的一个庭院里,一处假山怪石的前面,果不其然,这里的发光物已经是堆积到快要塞满整个院子。

    见此情形,羽拾秋几乎是颤抖着手,摸到了假山上的一处隐蔽的机关,随即打开的隐藏在山石后面的暗门。

    羽拾秋带头,随后几人相继鱼贯而入。这只能容下一人通过的甬道里,几乎是塞满了那些绿色发光物,这些东西用手触摸,并没有任何实质的触感,就像是摸在了一团团棉花上一般。

    终于,在踏进一道石门后,眼前细长甬道的景象,突然间豁然开朗了起来。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间间类似于历天仙宗的禁牢那般的排列布阵的牢房。通道在中间,两边各自相对的牢房之间,大约相距有五米远。

    且每个牢门上,都挂着一把形状各异的大锁。看样子,每把大锁打开的方式,都是不同的。

    几人一路前行到了牢房的最里面,一间看起来比其他的牢房要大得多的监舍。赫然出现在了几人的眼前,羽拾秋几乎是用挪的,逼迫着自己走到了牢门前。几人朝着牢房里一看,心理承受能力最差的陈一诺,当场便捂住嘴惊呼了一声。

    只见监舍内的正中间处的青石屋顶上,悬挂着两条生满铁锈,大约手腕粗细的链锁。链锁下方闪着寒光的两道弯勾上,此刻正悬挂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他浑身上下的衣物,早已看不出来原样,甚至在一些破损之处,都长出了青苔。而那两道弯勾,竟是直接从身后贯穿了这人的琵琶骨,弯勾的尖刺从胸口破体而出。许是因为年生已久,那弯勾的尖刺虽然依旧锃亮,但那藏在此人身体里的部分,却像是早已与他的身体长在了一起似的,看不出彼此的分界线。

    更恐怖的是,这人竟然被卸去了双手双脚,原本是四肢的位置,就只剩下破败空荡的袖角和裤腿,此刻,正无风自动的来回晃荡着。

    天呐,真的难以想象这人此前是遭受了多大的罪孽,还能挨到今日。

    羽拾秋似是再也受不住的跌跪了下去,随即一个响头磕在了牢门前,语带哽咽的声线,在这阴暗的牢房里缓缓响起。

    “父亲孩儿孩儿不孝,来迟了!!”

    见他如此模样,陈一诺和墨无殇于心不忍的想要上前将他搀扶起来。这时,站在一旁的莲华无忧却是突然出声道。

    “先别急着悲伤,令尊也许还有救,你们看,他的喉咙处,似是还存留着一口神力。”

    闻言,羽拾秋立刻满是惊喜的抬起了头顺着莲华无忧所说的位置,看了过去。

    果然,在被层层发帘遮住,且因其头部耷拉着的关系,只有在一个特定的角度,才能见得见这口泛着绿光的神力的存在。

    这个发现,立即让现场有些低迷的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羽拾秋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随即立刻站起了身,准备打开锁住牢门的大锁。